好像从崔颜入翰林院那天开始,他便会在归家的途中,多绕点路,买了吃食送到阮家门口再转身离开。

很少进阮家,也从来没有向门口的仆人嘱托什么话。

酥饼热腾腾的,香气从油纸袋里窜出来。

阮觅刚才有些沉凝的脸色渐渐放松,她叹了口气,接过油纸袋,又朝阮母道:“像以前一样回绝就是了,你若是不好意思说,便我自己过去也行。”

大雍哪儿有姑娘家自己站出去谈论婚事的道理?

阮母刚刚还摇摆不定的心瞬间定住了。

“不用你过去,我自己就行。”

瞧她忽然迸发出来的战意,阮觅狐疑地看了她几眼,随后才点头,“那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,直接叫我就是了,找二哥也成。”

阮母应了一声,挺直胸膛走出去。

显然是要去找那个前来当说客的友人了。

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阮觅还是叹气,打开了油纸袋。

要是世界上的事都能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了……

心中感慨只感慨到一半,就看到了油纸袋里小小的五个酥饼。

阮觅一头问号。

五个?

这是看不起谁呢?

她一边嘀咕,一边小心侧着纸袋将里面小小五个酥饼倒出来,托在掌心上。

然后一把塞进嘴里。

唇一抿,腮帮子一动,那五个酥饼的踪迹就消失了。

吃完后,阮觅淡定地拿帕子抹了把嘴。

还云淡风轻道:“不过如此。”

下一秒则将油纸袋整个倒着放,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