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渣都没有倒出来一点。

见里面确实没有什么东西了,她才面无表情地将油纸袋放在一旁。

她又不是贪吃管不住嘴的小孩子,竟然还如此心机地只买五个,岂有此理,实在过分。

……

说来奇怪,今年的雨期好像格外绵长。

不光是鳞京,就连锦州青州等地,也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。

阮觅坐在室内,看外头黑压压的一片。

院子里几株刚种上去的树生得孱弱,被风吹得左摇右晃,颇为可怜。

恍惚间,她想到了小时候在平湘的六月。

六月时,平湘总会有一场让人绝望的雨。

连成阻隔一切的屏障,似乎将平湘与其他地方隔开来,自成一方天地。

其他地方,百姓对着田地里的庄稼一脸笑意。平湘的百姓却是看着天上不断落下来的雨,河道里渐渐涨起来的水位不断叹气。

暴雨,便会引发洪灾。

洪涝一起,庄稼颗粒无收。

这是一个真正靠天吃饭的地方。

在阮觅的记忆中,从小到大,仅有两年没有洪涝。

她记得如此清楚,也是因着那是她唯一吃饱过饭的岁月。

如今连鳞京这种地方都下了这么多天的雨,平湘今年,还不知道会如何……

阮觅回想了一下以前看过的治水策略,却发现半点也想不起来了。

疏通之法,早在前朝的时候便有了。

修建堤坝,平湘每年都有官员被派过去监督。

或者说,还是让平湘那边的百姓在容易决堤的河道旁植树种林,巩固河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