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到了阮家,看着建在角落里几乎被人遗忘的院子,魏驿蔺猜到了些事情。
阮均衣不走门,偏生要爬墙头,他也学着爬上去。
只是魏驿蔺还没跳下去,她便出来了。
她没有看到趴在墙头的自己,只看到了阮均衣,仰着头,眼中都是他。
眼中藏着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光。
这一刻,魏驿蔺忽地什么都不想说了。他抿着嘴有点气恼,一直待在墙头,赌气般不下去。直到阮均衣说完话离开,他才不作声跳下来,从始至终都没有在她面前露过脸。
从阮家离开后,阮均衣又生了一场大病。
约莫是前阵子下水救人落下的寒气,一直没好,近来又吹了风,山下山上两头跑。
人病倒得很快,来势汹汹。
老师听闻消息连忙赶了回来,同明华寺的明净大师商量对策。
在阮均衣病情稍好些的时候,魏驿蔺便重新被老师带在身边,害怕让阮均衣费心。
而之后,阮均衣病愈,老师更是直接带着他离开。
五湖四海的跑,极少回到鳞京。
几年里,也再没有见过那双同月亮一样的眼睛。
……
直到多年后,平湘水患结束,他心灰意冷,带着一箱子书随意在鳞京小巷子里买了间院子,待了半年后。
命运一般的,在那间茶楼里,遇见了多念未见的师兄阮均衣,同坐在身边的她。
那会儿,魏驿蔺心中涌现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。
像是见到照料多年的花开了,眼角眉梢都浸染笑意。
他没有忍耐,朝着偷偷看向这边的人,露出了这半年来苦练许久的笑。
旁人都喜欢看他那样笑。
称赞那是雪落在红梅枝头的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