鳞京某处宅子中。

洪杰坐在书案前写着东西,有人走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。

“主子,他去了。”

洪杰放下笔,拿了一旁的湿帕子擦手,“两人见面了?”

“见了,却没待多久。”

听到这话,洪杰皱起眉。

他比去岁瘦了很多,清晰下来的轮廓隐隐约约有另一个人的影子。

“算了,你先下去。”抬起手,那人便躬身往外退。

室内再次留下洪杰一人。

书案上的字写了一半,但写字的人却再也没了先前心境,无法继续落笔了。

他思考着自己是否有什么地方算漏了,不然事情怎么会朝着如今这个局面发展下去?

阮觅就算了,怎么柳十令同段般若都与预料中的不一样?

屋内炭火烧得正旺,于寂静中时不时发出一点声响。

冷梅香从没有关紧的窗子缝隙里蹿进来,带着一年之初的寒霜气,令人无端生出对以后日子的期待。

又似乎在诉说着,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阻止,蓬勃热烈的生命总是不会屈服的。

洪杰伤脑筋地叹气,不过想到即将到来的乡试,心情再次平复。

不急,一切都会走上正轨的。

……

成平三十九年,二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