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此,崔颜不置可否。该做的事还是照做,除了去阮家同五芳斋,别的时间不是待在翰林院便是待在家中。
这个家中,不是指寺院,而是他买的宅子。
年初的时候,阮觅去寺院找崔颜。正巧那一天寺院香客如云,阮觅被挤得掉了只鞋,最后一脸茫然被崔颜提了出来。
他没找着鞋,便把人抱回房中待着。
直到香客离开,崔颜又去找了一回,才在角落里把鞋找了回来。
当时崔颜还是穿着从长空寺带下来的僧袍,雪白飘逸,袖口被洗的有点磨损了。
他去翰林院的时候穿官服,回到寺院便穿僧袍。旁人看他隔着一层滤镜,说他这是清贫乐志,以身试苦,修得淡泊名利之心。
可实际上只是没有银子罢了。
大概谁都想不到,这位一入翰林院便因为美姿仪被众多同僚围观,有谪仙模样的崔修撰,竟是有着抠门攒钱的小爱好,连身新衣裳都不舍得买。
可是看着阮觅仅着罗袜的脚时,崔颜第二日便买了东西主动拜访翰林院的前辈,闲谈片刻,才说出今日来此的目的。
买宅子。
他借住在寺院里这件事没有瞒着人,故而谁都知晓。
听到他说要买件宅子,他们只以为是体验生活体验够了,准备换个生活方式,便都热心给他介绍起来。
这些人大都在鳞京生活多年,对于买卖宅子里头的门道多少了解一二。
哪处巷子里的宅子采光不好,哪个地方的风水不行,哪处地段便宜又舒适,通通给他讲了个明白。
于是没过几日,崔颜就买好了宅子。
说起买宅子的时候,也有件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