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也不例外,还带了点对汴州的好奇。

柳十令看着她,心中一个念头起来,很快又在犹豫间被压下去,然后再次起来。

几番斟酌,最后还是将那句话问出了口。

“阮姑娘若是喜欢,不如去汴州待上数日。”

他生于汴州,那是有着他幼年回忆的地方。纵然父亡于此,族人不睦,六七年间,所望皆是陌生,不复当年亭台楼阁,瓦檐青雨。

可牙牙学语之初,他看过汴州难得一见的雪景,覆盖百里灯楼长街。也看过仲夏之时,蜿蜒回转的莲花明灯楼旗烟火。

离乡数年,但要说他最喜欢什么地方,也只有汴州了。

因为深深喜欢这个地方,所以也想让她看看。

如同悄悄将宝藏藏起来的人,遇到他认定的人时,也会满心欢喜,期待又紧张地将宝物拿出来同对方分享。

阮觅沉思片刻。

说实话,她对汴州确实挺好奇的。可是现在不方便离开鳞京,若是日后有时间,离开鳞京,多去四处走走也挺好的。

这样想着,她作怪的用胳膊肘去挤段意英。

“去不去?”

段意英哼了一声,跟抢宝贝似的立马道:“我肯定是要去的,你们俩到时候别突然说不去,拖我后腿就行了。”

曹雪冉意味不明的笑了声,立马让段意英的脸黑了下去。

看着她们几句话敲定,柳十令松了口气,尽量忽略心中的些许遗憾。

他本就是性子内敛的人,能说出这句话已经费了极大的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