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十令同段意英和曹雪冉都打了招呼,最后才看向中间的人。
抿了抿唇,道:“阮姑娘。”
纵然心中有太多太多想说的,可到了嘴边却只剩下这三个字。
“有什么事?”阮觅瞧这两人特意走过来,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。
崔颜一贯的不怎么喜欢说话,他光是站在阮觅身边便觉得足够了。也就只有阮觅找不到人说话,同他唠嗑的时候,崔颜的话才会多起来。
于是回答的事情落在柳十令身上。
若是一年前,他大概不知道怎么回答,只能讷讷说一句没什么,随后沉默离开。
但在汴州那些时□□得人不得不开口,他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寡言。
“并无旁的事,只是前岁离开鳞京后,再回来已是过了一载有余。会试前忙于书事,如今便想问问阮姑娘,近年可好?”
这样客套的话,完全不像柳十令能说出来的。但看向他的眼睛时,阮觅又能很清楚地意识到,还是这个人,没有变。
不过是在处理事情上更加稳重了而已。
于是也笑着道:“挺好的,我看你的信上说,汴州都是水,水上全是船。那你们出门岂不是不用马车,都是坐船?”
“知州府附近多用车马,再往外便是水路,生长在汴州的人自出生后,坐的最多的确实是船。”
“与鳞京倒是真的很不一样。”
不说位于北方的鳞京,就是南边的平湘也不一样。
平湘没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河道,从村子里出去不是靠牛车就是靠自己那双腿。
而阮觅一直待在鳞京,除了鳞京与平湘外没有去过别的地方。不免有些好奇,这样出门全靠船的地方,生活是什么样的。
她每回和人说话的时候都很认真,脸上总露出专心又投入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