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晚脸一红,正要摆手解释,周随就轻轻拉着她另一只手往门外走去:“知道了。”
越晚偏着头看他,正要开口,寒风一卷,身上湿透未干的地方凉得透心。
她下意识往周随身边瑟缩了一下。
温热的雪松气息,让她没由来地安心了些。
周随的车就停在路边,看越晚钻进副驾驶座后,他从后备箱拿了条毯子递给她。
越晚打了个喷嚏,拿着厚毛毯问他:“你不冷吗?”
周随拿毛毯给她兜头兜脑地盖严实了,开了暖风和座热,不咸不淡地说:“自己冻得打抖,还有心情管我?”
越晚这回不和他拌嘴:“你不是也湿透了嘛……擦擦。”
她从包里抽出纸巾,边裹着毯子边凑过去给他擦头发上的水滴。
干燥的毛毯像是遮盖住了他们两个,隐晦地支起了一道屏障。
周随看着凑近的,冻得苍白的脸,鬼使神差地伸手过去,微烫的虎口贴在了她冰凉的面颊上。
越晚忍不住震颤一下,怔怔地盯着他平静的眉眼,慢慢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好似是亟待岩浆涌动的洗礼。
周随沉冷的声音在柔软的毛毯包裹下,似乎热了起来:“很冷?”
越晚低低地从鼻腔发出一个气音,应了他一句。
周随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背,微热的体温隔着有些湿的衬衫递到她面庞上来。
越晚小半张脸都贴在他的肩膀上,双手抓着毛毯,屏住一瞬的呼吸。
他的嗓音混在暖气里吹来,有些模糊,撩着发丝往耳廓里飘:“越晚——”
周随顿了一下,似乎把一些话咽了回去,转成一声有些恼人的问话。
“不冷了吧。”
越晚咬咬后槽牙,推开他坐了回去,没好气地说:“不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