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随叹了口气,把她塞进后座里,跟她并排坐在一起。
车内静了好久,越晚才艰涩地开口:“对不起。”
周随轻声说:“那做为赔礼道歉,以后要干什么事都先跟我说一声,行吗?”
他忍不住又补了一句:“如果我没跟着,你真打算被人家套在麻袋里打?”
越晚的脑袋向右歪了歪,离他更近了些:“……嗯。”
周随把她的肩膀掰过来,少见的有些气急败坏:“还嗯?”
“那也没办法嘛……又不会打死……”越晚在周随的注视下越说越小声,最后一闭嘴:“没有下次了!”
周随惩罚性地把她的头发搓乱:“今天是怎么一回事?”
越晚原原本本地跟他复述了一遍。
周随说她:“知道坑还往里跳。”
越晚抿了下嘴:“万一呢……”
周随淡声:“你少再跟那个舞蹈老师来往了,不安好心。”
越晚觉得他说这话的语气有些好笑,乐着跟他说:“你好像我爸哦,不允许我跟这个玩那个玩。”
周随眉毛一抽,左手示威性地把越晚往他身边按近了些,低头凑近,咫尺的鼻息无征兆地纠缠起来。
越晚立刻屏住了呼吸,指尖纠结地抓住了他的衣边。
透过车窗,自树荫里漏下的白光停在周随身后,再次袭来的失重感里,好像化作一片白雾向她卷来。
忽然车窗被人敲响,这下越晚的心是真的漏了一拍,她立刻迅速地往后挪了点,扭头看向窗外。
是那位给她递纸的女民警。
越晚把车窗摇下来,看见她递过来一枚耳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