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晚抓着他的衣襟, 又问了一遍。甚至有些逼迫的意味。
“你到底喜欢我什么?”
周随轻哂一声,捉住她的手腕。半开玩笑地说,“什么都喜欢。”
越晚反握住他的手, 有些不满:“你可以认真点吗?”
周随察觉到点反常的气味:“怎么了?”
越晚皱了下鼻子,跳下床:“不说就算了。”
周随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腕, 忽然记起什么,指节微僵。任由越晚把手从他虚扣的两指间抽开。
他有些不确定地试探:“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。”
郑里今早跟他顺嘴说了句飞回帝都的事,他没放在心上,只当他们两个分开去拿了东西就走。
他盯着越晚欲言又止的神情, 静默了一会。好半天, 声音才沉沉地传来。
“你看到了。”
越晚绞着衣袖说:“嗯。”
她歪着脑袋,轻轻地问:“周随, 最开始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?”
“这很重要吗?”
“很重要。”
气氛又像被厚冰层层叠叠地蔓延覆盖起来。越晚觑见他的伤口, 心软了点。她觉得自己太过严肃了, 于是就坐回了病床上。
“说嘛, 女孩子最喜欢听这个了。”她拖长尾调, 加了点撒娇的意味。
“你或许不记得了。”周随背窝在枕头里, 目光寂沉阒然,凝视着门框一点。似乎穿过这扇无机材料的背后, 又是光影里浮着重重积灰的阁楼, 散发着腐朽和阴潮的湿气。
他有记忆的时候,就和周晓琳住在一起。至于为什么指名道姓地称呼,因为周晓琳在他上初中之前都很抵触喊妈这个字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