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年她跟杜宗田几乎算不上认识,他又凭什么把伤疤归咎于她的原因呢。
杜宗田见她把脸贴过来,顿时凄厉地怪叫了一声,从床上滚进角落里。
这可和要刺她的时候,凶神恶煞的嘴脸大不相同。
“杜宗田,你还认得我吗?”
她的指尖敲在玻璃门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立刻有护士来制止她,说精神不稳定不要刺激病人之类的。
越晚点头说对不起,视线却依然不移地盯着角落。
杜宗田没有别的反应,一米九的魁梧身躯瑟缩起来,滑稽又违和。
越晚平淡地注视着他。
终于,这种无形的挑衅激怒了杜宗田。他下意识像野兽一样扑过来,口里发着嗬嗬的声音,剧烈拍打撞击着两人间隔的那层玻璃。
越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后退了几步,复又稳下心神,站定了看他。
她凑过去指了指眼下,“你这里是怎么搞的?”
护士匆匆进来给他打了一剂镇定剂。杜宗田的嚎叫声逐渐低弱了下来,眼神似乎清明了几瞬。
越晚隔着玻璃隐约只听见零星的几个词,诸如“报应”,“祸害”,“可笑”之类没有具体指代含义的笼统词汇。
主治医师有些不耐烦地请她离开,“越晚小姐,虽然您是受害者,但是也不要对我们的病人再施加刺激了,可以吗?”
越晚道了声抱歉,转身离开。
她往电梯走的时候,路过了楼梯间。余光无意识地暼见裴暨的面孔一闪而过,可对上的一霎,裴暨却见鬼了似的立刻往楼下跑去。
越晚心头一跳,当即踩着高跟鞋直跳三级台阶去追他。
“给我站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