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华栋不以为然的道:“方丈虽然是一片好心,但像金铜铁这等人物,还是尽早让他们离去为妙。”
知苦方丈莞尔道:“薛施主言重了,不知你夤夜登门,究竟有何贵干?”
薛华栋一正色道:“方丈勿怪,某家确非有意打扰清修,只不过事态紧急,必须就近求援,否则只怕会生出变故。”
知苦方丈诧异的道:“哦?莫非是净宇教的余孽为恶?”
薛华栋肃然道:“虽不中,亦不远矣,如果此事属实,难免后患无穷。”
他说罢便将先前之事和盘托出,知苦方丈听得神色数变,低眉沉吟着道:“照薛施主这样说,明日樊施主很可能下不来台了?”
薛华栋忧心忡忡的道:“某家着实担心樊飞铤而走险,毕竟真相扑朔迷离,倘若他包藏祸心,将杀人魔王之女收为己用,日后一旦为祸武林,必定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。”
知苦方丈这才动容道:“樊施主为正道出力良多,一向侠名远播,堪称深孚众望。薛施主如此说来,至少依老衲之见,应该是过虑了。”
薛华栋讷讷的道:“某家本来也相信樊飞的品格,但如今净宇教覆灭,难保奸佞之徒不会蠢蠢欲动,图谋利用净宇教的余孽兴风作浪。”
知苦方丈听罢沉吟不语,薛华栋无奈咳声道:“一面之词或许单薄,但方丈不妨仔细想想,以樊飞的能为,再加上岳啸川辅助,怎有可能不仅没看住厉枭,甚至连一个年方稚龄的贼丫头都擒不下来?”
知苦方丈几番思忖,终是摇摇头道:“薛施主的一切判断,都出自那名白衣人的讯息,具体情况咱们都不得而知,很有可能只是虚惊一场,薛施主以为呢?”
薛华栋苦笑一声道:“若是如此最好,不过那白衣人言之凿凿,实在令人不能置若罔闻。所以为防万一,某家想请方丈明日到场作个见证,这样即便樊飞真有什么企图,也绝不敢在您面前轻举妄动。”
知苦方丈不好推辞,当下合十为礼道:“也罢,薛施主既然折节相请,那老衲不揣鄙陋,随你走这一程便是。”
薛华栋如释重负,抱拳为礼道:“方丈高义,某家铭记在心,日后若有机会定当补报。”
知苦方丈心中一动,试探着道:“金罗汉等三位佛友性喜热闹,薛施主不妨邀他们随行,多少可壮我方声势。”
金罗汉等三人虽然武功并不出众,但一向号称武林中的福星。况且他们出身少林寺,确实能对樊飞有所震慑。
薛华栋心念电转,终是慨然应允,随后知苦方丈唤来金罗汉等三人,连夜离开断集寺,结伴去往云雾山地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