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繁华的城市,都有历史遗留的创伤丑陋。
城中村这种地方,就像是光鲜丽人头上的癞疤。
白日里,这里狭窄的道路两边充斥着小摊贩,让你想过个车都跟攀珠穆朗玛一样累。
等到晚上,夜深了,夜市都收了摊,这里就成了一批常人所说的地痞流氓无赖混混儿的天下。
几条细巷蜿蜒后,面前豁然开朗,是条有坑洼却也还算宽敞的沥青路面。
楼岚抱着一身脏兮兮垃圾臭的女孩儿走到一处已经关上的卷帘门前,抬脚就踹得哐哐作响。
不知道哪家养的狗,听到响动发出汪汪的犬吠。
周围有居民被吵醒,也只是抱怨一声,翻个身,继续睡。
卷帘门上面带着镂空的位置泄出几道光线,伴随着女人不耐烦的叫骂声:“哪个龟孙子敢踹老娘的门?急着投胎啊?”
哗啦啦一阵响,卷帘门被人从下面来开。
穿吊带薄裙的女人弯腰,丝毫不在意胸前泄漏的春光。
抬眼一看,是楼岚。
女人刚还恼怒得要砍人的脸立马变成了如花笑颜:“哎哟是楼哥啊,半夜三更的,终于想通了,来找我睡觉了?”
楼岚嫌她动作慢,又踹了一脚半开的卷帘门:“没看见有伤患吗?赶紧的!”
女人笑嘻嘻地拉开了门,让楼岚进去,自己随后再将卷帘门拉下来。
楼岚进去,刚好迎面就碰上光着膀子,正一边拴皮带一边往外走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