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在场的人都知道她说话离奇的时候,必不是空穴来风,多少有点适应了。

此时按着裴掌门所言细细思索,当日裴家这般着急跟江家定亲,还有裴少掌门与曹卉的亲事也是那段时日最终敲定。

当时看来只是裴家捧高踩低,见韩家没落便不顾体面和恩义。

可现在换一条思路看待这问题,这颇有些联合干了恶事,用姻亲关系绑定,共同死守秘密的作态啊。

如果这三家的‘借’银真的是裴掌门所说一般运回来的,那么当初在灵堂之上,裴掌门一提韩家的钱,江家便认怂这件事,也有了解释的依据了。

江家当时的退怯哪里是害怕道义谴责?总归当天最后他们也颜面尽失了。

他们害怕的分明是裴凉继续乱说话,鱼死网破而已。

便有人沉声的问裴凉:“裴掌门,你是否能保证你说的话句句属实?”

裴凉正准备回答,曹掌门便插话道:“一派胡言,我们虽不知裴兄当日为何这般与她解释,但当夜我和江兄两家却是没有做那鬼祟之事的。”

“江兄有证人证明当夜在外饮酒,我曹家也能找出证人证明自己没有出行。”

“虽不知裴兄当日鬼祟之状为何,又怎会将月余前的借银之事拿到当天细说,想来只是糊弄闺阁女儿而已。”

“裴掌门听信父兄之辞,不考虑其行事可疑,便拉我两家下水,是何居心?”

既然你自己找死,那就一个人死吧,江曹两家如此想到。

总归他们死咬着自己当初就制造出来的证据不放。

结果话音刚落,裴凉就回答道:“可当日抬回来的那批箱子,上面就有韩家标记。”

“我裴家当日再是艰难,总不至于借银之后,那箱子还留着反复使用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