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氏闻言泣不成声,阮俊也是一脸痛苦之色,只有阮宁什么都没听懂,好奇的一直拉着李大夫追问。

“二弟为什么,活不过,十六岁,这是,什么意思?活不过是会病好的,意思吗?”

谁也不知道,阮书已经在门外站了多时,将李大夫所说的话儿都听了去,李大夫忙着应付阮宁,也没注意到有人在门外。

阮书轻手轻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,抬头望着房顶许久,随后叹了口气,心中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
晚上,阮俊做了杂面糊糊给阮书送到房间。

“二哥,以后你别再跟着我出去干活了,你……”

阮书摇头:“我知道我身子弱,干不了什么活,只会拖累你,但是阿俊,你还小,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你来做,我答应你,会顾好自己的身体的,反正地也卖了,咱们也不用种地,只需砍柴找吃的就行,砍柴你来,我负责挖野菜成吗?我不会天天去挖的,我隔两天去一次可行?”

生活所迫,半年前,他们不得已将父亲所买的那两块地全给卖了,如今已经无地可种。

阮俊拗不过阮书,到底还是答应了他。

等阮俊一走,阮书就从床底找出一个小陶罐,把杂面糊糊装进去,再藏起来,假装自己已经吃完了。

天明,趁着阮俊去山上砍柴,吕氏在屋里做绣活,阮书把阮宁叫到房间,将自己藏起来的杂面糊糊拿出来哄着阮宁吃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