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需要知道,你只需要回答我问的问题。”贺雨泽冷冷的盯着他,“你的职业是什么?”
“你是问我还是问他?”毕竟他们现在两个人,贺雨泽想了想,道:“都说一遍。”
“他是个画家,我是个侦探。因为一些事情……”车内忽然响起一个紧急广播,打断了他的话:“现在播报一则新闻,近起连环杀人案突破了最新进展。就在刚刚警察对连环杀人案的嫌犯进行了抓捕,被他侥幸逃脱。目前所知,嫌疑人是一个一米八五左右的男子,作案时会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,以及作案时喜欢在受害人周围铺满玫瑰。现在已知受害人已有七名,嫌犯暂未落网,希望广大市民提高警惕,注意自身安全,如若看到这类男子,迅速拨打报警电话举报——00010.”
“呵……呵阿……呵阿……”贺雨泽急促的呼吸着,脑中不停的浮现出那个雨夜,那片鲜红的玫瑰,以及那个面具杀手。每每一想起,恐惧和恶心就填满了他整个人。
贺雨泽打开车门吐了,吐得胃里几乎一点东西都没才罢休。车上的张屿赫看起来很着急:“没事吧?”
他轻轻拍着他的背,等他吐完了,又从车上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漱口。
“谢了。”贺雨泽漱了漱口重新回到了车上,张屿赫讨似的凑过来:“现在你可以给我松绑了吧?”
新闻播报那个杀人犯刚刚脱网了,所以能确定一半那个混蛋不是他,但又不能完全确定,因为在他接触这些人里,最不正常又跟凶犯有着相同特点的人只有张屿赫了。
“暂时不能给你松绑。”
对方裂唇一笑,笑得跟个小恶魔似的那么坏:“亲爱的,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?”他的声音暗哑低迷,带着一□□人的味道。
贺雨泽看过去,就见他早已挣脱了束缚,不过他的束缚对于对方来说也不过是小孩玩的过家家的游戏。
他反手抓住事先就藏在车座边上的棍子,朝着对方的脑袋打过去。可他的防卫攻击在他眼里,就跟蜗牛一样的慢,张屿赫只是伸手,就接住了他打下来的这一棒。
“那么凶干什么?我又不吃了你。”
贺雨泽现在的表情就像一只警惕得炸了毛的猫,眼瞳都要竖成一根针了。
张屿赫忽然很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压低语气吓他,“别这样,我就是想让你跟我出去约个会而已。毕竟你让我在这跟你折腾了这么久的时间,我占用你一点时间不过分吧?”
他都要死了还去约会,约个篮子。要知道昨天的今天,再过一个小时他就要被丧心病狂的变态活着肢解。
贺雨泽觉得现在是安全的,但也未必安全,以他学了多年的心理来推测这些丧心病狂的凶犯来看,这种追求艺术而把人不当人的凶犯,一般挑选目标是极其严格的,一旦被他锁定上,基本可以宣判死刑了。
所以这就是贺雨泽为什么那么紧张的原因,因为他知道像这种疯子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让自己的猎物逃走的,就算他今天没有抓到他,还有明天,还有以后,总有一天他会再次将他肢解。
就在他惶惶不安的时候,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,那声音撇去了轻浮,听起来无比的稳重:“不要害怕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贺雨泽看向张屿赫,就见他眯眼一笑:“我知道他下个目标是你。只要你肯相信我,我就能让你活下来。”
贺雨泽皱眉,带着一丝疑惑:“你为什么知道?”
“因为我追踪他已经有一年多了。”张屿赫感叹一声,看向车窗外:“你是他盯上的第七个猎物。从半个月前接近你开始,他就有所行动了,只不过碍于我一直在你身边,他才迟迟没有动手。”
这人忽然的坦白让他觉得奇怪,贺雨泽的警惕没有降下半分:“我要怎么信任你?”
对方似乎知道他会说这句话,早早伸出手来,从他的小腹两寸往下,用二指点入一地,轻轻一摁:“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,在这个地方有他留下的印记。”
贺雨泽眼睛陡然瞪大,反应过来时,脸红得跟充血一样,他嫌恶的把他的手甩了开:“你干什么????”
张屿赫收回手,恢复懒洋洋的姿态靠在椅背上:“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
贺雨泽半信半疑解开了裤子拉链,果不其然在那块皮肤上被人烙下了一朵绽放的玫瑰。
似乎是特殊色素做的印章烙下的,他怎么擦也擦不掉。因为是背对着张屿赫去擦那枚章印,那个动作,张屿赫从后面看去很难不想歪。
他用戏谑的语气冲他调侃道:“大庭广众之下,孤男寡男,你这样……不太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