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赢了,这个理由就是正义。
他输了,柳傅书自然想怎么颠倒黑白都可以。
寒楼的玉箫指向柳傅书。
柳傅书眼中却是一喜。
他并不担心自己打不过寒楼,最好楚昊天也一道出手帮尹寒楼。
自小疼爱的外甥帮着魔教少教主,诛杀舅舅,他就不信玄善这些人会看着自己死在这里。
到时候,他要寒楼万劫不复,成为整个武林的众矢之的。
寒楼不是一直模仿血蔷薇吗?
他就让寒楼成为第二个血蔷薇。
“且慢。”轻灵的声音忽然而来。
那声音并不大,也不高声,却像是朔北迟来的春天一样。
只是微风一吹,顿时千山万水便都听到了。
剑拔弩张的寒楼和柳傅书,都不由顿在那里,向台下望去。
向说话的温泅雪望去。
所有人都向温泅雪望去。
温泅雪的手指撑着额头,没有戴面具的脸,在红衣雪裳映衬下,唇如江南的春水桃花,乌黑的眼眸却似隔岸秋水,月下白露蒹葭。
那张世所罕见的面容没有半分情绪,是初春尚未消融的薄冰凌,岑岑清泠的湖水,在清晨生出白色的雾气。
被他看着的人,全都像是被那白色的冷气冻却而不自知,变得迟钝起来。
温泅雪只说了这两个字,然后叫了一声右护法。
右护法站出来:“是。”
他啪啪啪,又是击掌三声。
众人便看到。
围观的人群里,又站出来许多人。
这些人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。
看上去有会武功的,有不会的。
有的一看便身份显贵,有的一脸为生活奔波劳苦。
就像是走在大街上,随手圈一块地,将地上的人都拉来了这里。
大家都意外又迷惑地看着,不知道温泅雪和天音教什么意思。
台上的柳傅书和寒楼也不明白。
楚昊天就更不明白了。
他正要帮寒楼杀柳傅书这个老贼,突然被温泅雪打断。
虽然不解,但每个人都知道,血蔷薇要做的事不可能是什么小事,只是他们猜不出来而已。
人人都屏息静气听着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