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玄桅也没能见到行渊。
祭祀团的长老们挡在神殿门口,苍老的脸隐在白色长袍里。
冷冷地说:“宗主不见任何人。”
玄桅拧了拧眉毛:“不见任何人?那这段时间月宗的事情怎么办?”
长老:“不是一直都是宗主不方便的时候由七公子代理吗?七公子明知故问是何意?”
玄桅笑了一下:“怕你们软禁了宗主趁机夺权。”
长老冷着脸没有反应。
“无趣。”玄桅转身对温泅雪说,“他不想见你。”
行渊显然是自由的,能下达命令,这些长老也没能拿他怎么样,没有篡权的意思。
那不见温泅雪就只能是行渊的意思。
温泅雪望着塔身高处:“我明白了。”
如果是行渊,行渊不管对昨夜的事是什么看法,是发现自己被冒充,还是失去记忆以为是他干的,都没有理由不见温泅雪。
行渊不是那种会对温泅雪心怀愧疚的人。
所以,塔里的是君罔极。
君罔极还在冒充行渊。
关禁闭不见温泅雪,或许是为了不见任何人,尤其是玄桅,如果玄桅接触了行渊,认出来是迟早的事。
温泅雪往回走。
玄桅看了一眼他黯然离开的背影,回头望向高塔之上。
在塔顶一页窗前,站着一个人。
那个人正注视着温泅雪离开的身影。
玄桅比温泅雪更了解行渊。
玄桅也在疑惑,行渊为什么不见温泅雪?
难道还真是君子之心发作了,觉得自己酒后乱性对不住温泅雪?无颜面见他?
不,行渊不是这种人,所以应当是做给自己和祭祀团看的。
毕竟,宗主是不能有私情的。
行渊能那么快上位,也是因为温泅雪当初差点和天衡举办婚礼,犯了大忌,长老们才倒戈他们,罢免温泅雪这个宗主。
玄桅想,行渊现在不见温泅雪,认错认罚,那昨夜便只是一次乱性之过。
但倘若他表现出对温泅雪的感情,温泅雪就有麻烦了,行渊的宗主之位也会动摇。
行渊如果失去了资格,那轮到谁做这个位置?
玄桅不是没有想过这个位置的,只是,因为是行渊所以他此前放弃了。
他并不总是不争。
玄桅转身去月宗的理事厅,去处理本该行渊负责的庶务和政务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