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回家这两个字周满满便想起了陆杰的话。她冷漠道:“不了,我还要打工,你就安心照顾孕妇吧。”
“可是妈妈马上就要生了,你不想看看弟弟吗?”
周满满想了想,弟弟毕竟没有对不起她,看还是要看的,“预产是几号?”
“一月二十八,妈妈说可能会提前,应该就在过年那几天,刚好你们也放假了吧,要不我们一起过年吧。”
“放假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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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放寒假,陆蹊就打电话来催了。
周满满推脱着不肯,一直到腊月二十九的晚上,李桂兰见红进了医院,医生说她是个高龄产妇了,最好家里人都来医院守着。
这句话把陆蹊吓得六神无主,哭哭啼啼的打了十几分钟的电话,成功把周满满吓唬住了。
她一个小姑娘哪儿懂得这些,周甜也没生过孩子,一听说出血了就觉得挺吓人的,明里暗里劝她回去一趟。
周满满连夜赶去了路云市。
在医院的时间长了,陆蹊倒是冷静了。陆杰陪产,她在医院门口接人顺道买点吃的。
那天晚上下了点毛毛雪,周满满穿了件黑色的斗篷,帽子把脸遮了大半,脖子上裹了条宽松黑色针织围巾,又遮了另一半脸。
陆蹊都认不出她人来,直到周满满走到她身,“蹊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