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怜花压低声音,说道:“家母生性多疑,极有可能会派丫鬟在外面偷听屋里的动静。倘若咱们一点动静都没有,家母定会知道,咱们什么也没有做。
不过家母再想知道咱们在屋里做了什么,也不会让丫鬟直闯进来,所以咱们不如在屋里演一出戏,咿咿呀呀地叫上一会儿,丫鬟听到声音了,自会回去禀告家母,咱们确实洞房了,家母知道咱们洞房了,也就不会怀疑,咱们是假成亲了。”
贾珂本就没想过今晚就能和王怜花洞房,王怜花不愿和他洞房,他自然不觉失望,反而因为王怜花一会儿要和他演假洞房而脸上发烫,心里很不好意思,点了点头,随即转念,忽然想起自己是怎么被王云梦抓住的,又道:“王公子,你这间屋里,没有什么机关暗道吧?”
王怜花“啊”的一声,说道:“不好,我这间屋里,确实有一条暗道,可以通到外面,还有一个机关,可以从屋里看到楼下的情形。我这两个月一直没有回家,也不知我妈有没有在我的屋里做些什么。”顿了一顿,又道:“贾兄,我也不知我这间屋里有没有多出几个机关暗道,只好请你跟我到床上演戏了。”
贾珂脸上一红,说道:“到床上演戏?”
王怜花见贾珂如此情态,反而哈哈一笑,说道:“贾兄,咱俩都是男人,我又不会真的对你做些什么,你何必跟个姑娘家似的,露出这种忸怩之态?”
他拿起酒壶,斟了两杯酒,一杯递给贾珂,一杯自己拿了起来,笑道:“相公,咱们喝交杯酒吧。”
贾珂虽知王怜花这一声相公,不过是跟自己开玩笑,但还是不禁心中一荡,拿起酒杯,见王怜花自顾自地将酒杯送到口中,便要喝了下去,忙道:“王公子,交杯酒可不是这样喝的。”不等王怜花说话,便伸手过去,和王怜花手臂相交,然后将酒杯凑到自己嘴边,笑道:“请!”
王怜花嗤的一声笑,心想:“贾珂还真是够敬业的,现在又没有丫鬟在旁边偷看,也要假装他们是真成亲。”
两人喝了交杯酒,梳洗漱沐,便坐到床上。
王怜花略一沉吟,说道:“贾兄,一会儿咱们把这顶大红的喜帐放下来,衣服全都扔到椅子上,免得丫鬟过来偷看,见床上被翻红浪,却找不到咱们的衣服,就猜到咱们是在演戏了。”
贾珂点了点头,心里很不好意思,说道:“那就劳烦王公子给我找件衣服了。我被令堂从客栈带了回来,行李也不知被令堂放到了哪里,现在一件换洗的衣服也无。”
王怜花笑道:“贾兄,咱们要在床上假装颠鸾倒凤,共赴巫山,你还穿衣服做什么?”
他见贾珂听了自己的话,竟似十分害羞,突然想要表现自己的男子气概,当即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,扔到椅上,然后赤条条地坐在贾珂面前,笑道:“贾兄,你也把衣服脱了吧。”
贾珂满脸通红,眼睛都不知该看哪里,天知道他在来洛阳的路上,还在想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,才能和王怜花牵手呢,谁想再见到王怜花,就跟坐上了火箭似的,在一天之内,就和王怜花拜堂成亲,同床共枕,还要脱掉衣服,坦诚相见了呢。
他干咳两声,说道:“王兄,现在都快冬天了,你快把被子盖上吧,免得着凉了。”
王怜花见贾珂如此害羞,登时促狭心起,笑道:“贾兄,咱们都是男人,我在你面前把衣服脱了,你又有什么好害羞的?难道,”他眨了眨眼睛,压低声音,神神秘秘地道,“你其实是个姑娘?”
贾珂哭笑不得,说道:“我怎么会是姑娘。”
王怜花笑道:“你既然想要向我证明你不是姑娘,那你为什么还不把你的衣服脱下来?”随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笑道:“是了,是了,咱们已经成亲了,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,小弟当然要表现得贤良淑德一点,亲手帮贾兄把衣服脱了。”说罢,伸手去解贾珂的衣服。
若是换个时间,换个地点,王怜花来脱贾珂的衣服,贾珂只会受宠若惊,喜不自胜,可是现在王怜花身上不着寸缕,他们又都坐在床上,王怜花扑过来脱贾珂的衣服,贾珂毕竟也是男人,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心上人赤条条地扑到自己身上,他如何忍受得了?
贾珂担心自己一时色迷心窍,做出伤害王怜花的事情,忙道:“王兄,我自己来就好了!”
贾珂越是不想让王怜花帮他脱衣服,王怜花就越是想要亲手脱掉贾珂的衣服,听到贾珂的话,他非但没有把手收回去,反而用腿压住贾珂的手,笑嘻嘻地道:“贾兄何必如此客气,咱们交杯酒都已经喝了,小弟服侍你把衣服脱了,也是小弟分内的事情。你就乖乖坐着,等小弟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就是了。”
贾珂的手被王怜花压着,触手处柔腻滑嫩,温软如绵,更是一动也不敢动,生怕一不小心,就做下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。
王怜花脱了贾珂的衣服,忽然“咦”了一声,说道:“贾兄,没想到你还挺深藏不露的。”
贾珂脸上一红,连忙把被子拽了过来,盖住自己,说道:“王兄,咱们怎么演戏?”
王怜花哈哈大笑,说道:“贾珂啊贾珂,你好歹也是个天下闻名的大人物,不知多少姑娘为你倾倒,怎么我把你的衣服脱了,你就跟个姑娘似的,连忙用被子盖住自己,仿佛被我多看一眼,就会掉一块肉似的。”
贾珂心想:“我倒不怕掉肉,我是怕被你发现我……”见王怜花还在那里哈哈大笑,又想:“倘若你知道我是怎么回事,那你一定笑不出来了。”
王怜花哪里知道贾珂的苦衷,他越想越好笑,笑了好一会儿,才放下喜帐,然后坐到贾珂身边,笑道:“贾兄,咱们现在已经坦诚相见,你是不是也该跟我坦诚相待了?你从前跟多少个姑娘亲热过了?”
贾珂道:“我先前跟你说的都是实话,你怎么总是不相信我?我从来没和别人亲热过。”顿了一顿,又道:“也从来没和别人睡在过一张床上。”
王怜花不知怎的,心里有些高兴,他也不明白,自己为什么会高兴,大概是因为,贾珂已经很受姑娘欢迎了,若是还和很多姑娘亲热过,是个身经百战的风流浪子,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!
王怜花笑道:“既然你一点经验都没有,那接下来你可要听我的,我要你做什么,你就做什么。”
贾珂道:“嗯,你都要我做什么?”如今王怜花只是坐在他的旁边,他就忍不住心猿意马,想入非非,王怜花若是和他做点什么,他真的没法保证,还能像现在一样冷静,记得和王怜花保持距离。若是事先知道一会儿要和王怜花做些什么,有了心理准备,也许就会好一些。
王怜花笑道:“你只管听我的就好了。外面点的那两根红烛是喜烛,听说是不能熄灭的。有那两根蜡烛照明,咱们在床上做了些什么,外面的人,很容易就能看出来。接下来我要你做什么,你就做什么,我保证不会让我妈派来的丫鬟看出破绽便是。”说罢,掀开贾珂的被子,钻了进去。
贾珂万没料到王怜花会这么做,一怔之下,王怜花便已来到他的怀里。
贾珂抱着王怜花温软纤细的身子,一颗心怦怦直跳,身子一动也不敢动,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。
王怜花一到贾珂怀里,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,脸上有些发烫,再不复先前的嬉皮笑脸,说道:“你……”
贾珂不敢去看王怜花,但又忍不住去看王怜花,说道:“我先前就跟你说,我的身体健康得很嘛。”
王怜花脸上更烫,胡乱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那……那咱们开始演戏吧。”
贾珂见王怜花这副模样,双颊也跟烧起来了一样,“嗯”了一声,问道:“王公子要我做什么?”
王怜花干咳一声,说道:“你抱着我,在床上滚几圈。”
贾珂“嗯”了一声,伸手抱住王怜花,只觉王怜花滚烫的呼吸落到自己的喉结上,自己的喉结也仿佛要烧起来了。
他不敢去看王怜花,照着王怜花所说,在床上滚了起来。
刚翻过身来,贾珂就感觉到了什么,实在难以置信,很快半圈滚完,他趴在王怜花的身上,见王怜花满脸通红,东看西看,就是不看自己,若是一不小心与自己目光相对,也会立刻移开目光,即使只是瞬息之间,贾珂仍然看见了王怜花目光中的慌乱之意。
贾珂忽然明白了什么,忍不住向王怜花一笑,说道:“王公子,这是什么啊?”
王怜花脸上一红,随即笑道:“贾兄怎会连这个也不知道?难道你真的是姑娘假扮的?”
贾珂笑道:“王兄,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王怜花强作镇定,问道:“那你说的是什么?”
贾珂笑道:“你若是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,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敢看我?”
王怜花干咳一声,终于看向贾珂,笑道:“贾兄,你虽然相貌出众,风采迷人,但毕竟是男人不是女人,小弟和你抱在一起,已经很尴尬了,为什么要一直看你?”
贾珂笑道:“王公子,你也知道我是男人不是女人啊,那你为什么会这样啊?”
王怜花登时涨红了脸,说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那是因为我身体健康。贾兄,你自己不也是这么健康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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