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觉时,窗帘并没有拉好,一层薄薄的月光笼罩在江阙阙的脸颊上。肤色如流动的牛奶,在月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。

季砚把眼神缓缓下移,落到她裸露在外的锁骨圆润肩膀上,松松垮垮的衣服很明显比她大了整整两圈,此时滑落在侧。

季砚把目光不自然地移开,停顿在江阙阙此时穿的衣服上。

睡前,江阙阙从衣柜里找了一件他的衣服当睡衣,他清晰地记得,江阙阙说那件衣服是带吊牌的,可他如今看来,这明明就是他今年夏天穿过几次的V家经典款白T。

他没有买重复衣服的习惯,林情很清楚这件事。

呵。被我抓住了。

她果然有所图,想用男友t恤歪曲自己她的关系?

季砚单腿跪在床上,俯下身,看向江阙阙的眼睛。

江阙阙的睡颜安静温柔,鼻息极浅,轻轻呼在季砚的耳侧,季砚撑在枕头侧的手一颤,滑过江阙阙柔顺丝滑的长发,倒向江阙阙。

江阙阙此时正在做梦,梦中她季砚一起刷题,季砚的脑回路实在太牛逼,每道题都可以做出几十种做法,气得她扑到季砚怀里踮着脚敲他脑袋。

季砚躲都不躲,笑着任她欺负,还抱着她教她做题。江阙阙在梦里一直笑,笑着笑着,就站在了上帝视角,表情一点点变淡,突然,季砚的气息扑面向她袭来。

江阙阙惊喜地睁大眼睛,浑身一颤,睡梦中纤长的睫毛也跟着颤了颤,而后,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
一团黑影向她袭来,直直压在她的身上。

江阙阙仰躺在床上,雪松气味环绕之下,她一时分不清现实梦境。

颈侧忽然很痒,她抬起没被压住的右手摸了摸,摸到一团毛绒绒的头发。

是季砚。江阙阙心想。

季砚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颈侧,江阙阙忍不住颤抖了几下,抬起手指轻轻触碰在他的后颈,然后在梦境的余韵下,安抚性地划过他的脊梁。

两人谁都没有动,直到小花尖锐的机械音划破江阙阙的大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