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风吹拂,港口的海腥味几乎不闻。江阙阙一下车就被呛人又飘香的空气吸引,小吃街上, 每隔两三米就是一个路灯,红蓝幕布错落有致, 露天的桌椅依次排开, 烟火白气缭绕,沿街都是小贩的叫卖声。
依旧是按组行动,每组嘉宾后跟着一位摄影师。
江阙阙换了一身白色及踝长裙, 扎了两条低马尾,用嫩黄丝带束好,松松垂在胸口,踩着棉麻凉拖, 走得悠闲又惬意。
季砚穿着白色衬衫, 解开两颗扣子的衣领隐约可见锁骨,嘴里咬着一支烟, 橘火闪烁。
两人走得像是在拍慢电影,每一步都是一帧,每路过一个摊位,都像开了消声器,小贩的声音瞬间止住,像怕惊扰到两人。
江阙阙现在的心情简直可以用冲上云霄来形容,自从两小时前季砚向她要联系方式开始,她的幸福值霎那间满满当当,现在放轻了粘人程度。
小吃街的拐角有一家糕点铺子, 路过时,江阙阙忽然就想起了那位卖桂花凉糕的老爷爷。
江阙阙停下步子, 转头跟两米外的季砚说话:“我们给老爷爷带些礼物吧。”
季砚在想事情,并没听清江阙阙的话。
江阙阙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的注意力刚刚不在这儿,又重复了一遍。可这时夜晚的斯里兰卡正拉开序幕,热闹的小街顷刻变得吵吵嚷嚷、锣鼓喧嚣。
江阙阙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,忽然懒得走这两步,就要他远远地就听清她的话。
她把手拢成喇叭状,放在唇侧,朝着两米远外的季砚喊起来——
“我说啊,我们去糕点铺看看吧?”
不过半小时,天就已经暗下来,路边灯光将对方映着朦胧不清,季砚眯着眼仔细去辨别江阙阙的口型,听着她的声音。
看不懂,听不清。手从嘴边夹走烟,季砚皱着眉走进了几步,半俯下身,问她:“你说什么?”
江阙阙眼底涌现出莫名其妙的开心,季砚以为她又在整自己,脸一黑转身就要离开,结果衣摆被拽住。
他垂下眸子,刚扫过那双纤细漂亮的手,就听到江阙阙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