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呆楞地看了房门两秒,就听“咔嚓”一声。
被锁门外了。
看来今天是没进展了,江阙阙叹了口气准备回客卧,但走了不到半米,就发现裤子长到根本无法走路,她只好在主卧门口弓下腰,认真地挽起裤脚。这时,旁边的房门忽然开了一条小缝,两只毛绒拖鞋被扔了出来,可怜的可达鸭脸朝下落在她脚边不远处。
季砚扫了一眼江阙阙后,迅速把视线上移,落在她正上方的《浮士德》画像上。
“男人的尊严并不屈服于神的权威。”
画像旁的壁灯照亮了底下的小字,也照亮了江阙阙的腰和侧脸,弓起的弧度像极了水蛇,偏偏脸在柔光下显得温柔又肃穆。季砚顿时像被烫了眼睛,连画像也不看了,低头看向走廊的深红短绒地毯。
江阙阙此时正用脚勾落在半步远的拖鞋,脚趾翘起,像蛇翘起的尾巴尖。
摄人又危险。
“操。”季砚低骂一声,后退半步,把门猛地关上。
关上门后,他才想起他刚刚是想跟江阙阙道歉。
虽然她实在太缠人,但他打她手还是不对。
季砚转过身,抬起胳膊,几个呼吸后,慢慢收回了手。
娇气。明明没用什么力气。
季砚冷哼一声,由上而下,一颗一颗解开了白衬衫的扣子。
不久后,淅淅沥沥的水声出现在浴室。
季砚吹干头发后,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,他紧了紧浴袍的带子,坐在床边划开了手机。
林译安:「小砚,已经收到文件,谢谢。」
他勾了勾唇,眉眼凌厉:「这是我应该做的,表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