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霁配合地道:“当真是又苦又酸,不易入口。”
这丛霁尚且咬着自己的耳鳍,口齿含糊,吐息全数灌入了自己的耳孔。
温祈的身体更软了些,失力地瘫软于丛霁怀中。
丛霁见状,心生悸动,抚过温祈泛红的面颊,歉然地道:“是朕过分了。”
温祈霎时神志清明:陛下且记住适才所言,鲛肉又苦又酸,不易入口。
“你且放心罢,朕既不吃你,亦不会吃你妹妹。”丛霁强调道,“朕素来一诺千金,且朕之所言便是金口玉言,决计更改不得。你若是不信,朕让起居郎将朕这一席话记录于《起居注》中,朕若是改了主意,教后世唾弃朕言而无信。”
我信。温祈致歉道,是我太过多疑,冒犯了陛下。
“算不得冒犯。”丛霁拿起《诗经》塞入温祈手中,“你且接着看《诗经》罢。”
温祈接过《诗经》,仰首问道:陛下要走了么?
“朕尚有不少政务亟待处理。”丛霁低身将滚落于织皮之上的鲛珠捡起、收好,又对温祈道,“关于戚永善,关于你妹妹,若有进展,朕必定立刻告知于你,你且专心用功罢,再过十日,你便该出发去秋闱了。”
温祈愕然地道:仅仅十日,我恐怕……
“先是秋闱,再是春闱,最末是殿试。”丛霁期待地道,“朕预祝你三元及第。”
温祈愕然更甚:我恐怕会辜负陛下,会元、解元也许我尚能争上一争,但状元……
丛霁认真地道:“只消你能进入殿试,朕定钦点你作状元。”
温祈又欢喜又无奈:陛下,你必须公平些,切莫寒了天下学子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