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定会凯旋,亦会与皇嫂大婚,将皇嫂封作皇后。”丛露期待地道,“待皇嫂生产,我便要做姑母。”
丛霰叹气道:“皇姐,你已糊涂了这许多年,难得清醒了,切勿再糊涂下去了。”
丛露目中泛起水光,却仍是坚持道:“皇兄与皇嫂必定安然无恙。”
丛霰取了张锦帕,递予丛露,见丛露不接,轻柔地为丛露拭去泪痕,才道:“皇姐,国不可一日无君,我明日便要登基了。”
“登基?”丛露困惑地道,“皇兄尚在,你如何登基?”
丛霰知晓丛露自小与丛霁相依为命,感情深厚,并不强迫丛露:“我本想邀皇姐观礼,现下瞧来皇姐还是多歇息为好。”
丛露一把将丛霰推到于地:“你成了意图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,你有何颜面唤我为‘皇姐’?”
丛霰猝不及防,骤然一疼,站起身来,拍了拍衣衫,无奈地道:“皇姐,我并非意图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,皇兄既去,又未留下子嗣,该当由我继位。”
“不准唤我‘皇姐’!”丛露厉声道,“你胡乱编造皇兄驾崩,皇嫂殉情之事,这乃是杀头的罪孽,你非但不迷途知返,反而大放厥词,滚出去,本宫不愿再见到你。”
“皇姐,是否我明日登基急了些?但我亦没法子,母后定要我尽快登基。”丛霰话音尚未落地,已被丛露命人请出了白露殿。
八月初八,登基大典当日。
一早,丛霰祭告宗庙,并身着孝服,于丛霁牌位前祷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