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霁撩开温祈潮湿的鬓发,犹豫不决地道:“朕只怕会再度伤了梓童。”

“那又如何?夫君若不与我交尾,难不成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受苦,却袖手旁观?”温祈质问道,“夫君不觉得那般做,于我而言,残忍至极么?”

见丛霁不言不动,他威胁道:“夫君莫非要我自取?我怕是控制不好力道,会伤得更重。”

话音落地,他扣住了丛霁的右手手腕子,盯着其上的湿润道:“我记得陛下并未用如此多的香脂。”

言下之意便是他已然做好交尾的准备了。

丛霁分析了一番利弊,不得不道:“梓童切勿乱动。”

“嗯。”温祈直直地望着丛霁,下一息,不由自主地阖上了双目。

丛霁一手与温祈十指相扣,一手护住了温祈的后脑勺,以免温祈撞到头。

且进且退间,他不断地问温祈:“如何?”

温祈不断地答道:“不疼。”

昏昏沉沉中,他忽觉底下立着一众大臣。

他登时羞耻难当,定睛一瞧,底下空无一人,仅烛火摇曳。

“夫君……”他以指腹描摹着丛霁的眉眼,陡然想起自己初见丛霁便是在这金銮殿。

当时,他被囚于笼中,遍体鳞伤,而丛霁则立于笼外,当时的丛霁虽然俊美绝伦,却有一股子阴郁之气,不知不觉间,那股子阴郁之气已消失无踪了。

眼前的丛霁满面温柔,而朝堂之上的丛霁积威日久,令人不敢逼视。

当时,他又惊又惧,以为自己即将被丛霁拆骨抽筋;而今,他正与丛霁肌肤相亲,于仅有帝王能企及的御座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