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霁听得温祈唤了自己一声“夫君”,促狭地道:“梓童为何不唤朕为‘陛下’?”

“因为……”温祈捂住了双目,“因为会觉得羞耻。”

丛霁坏心地道:“朕该当为温爱卿将朝服取来,再为温爱卿穿上才是。”

“不要。”温祈抗议道,“夫君不许欺负我。”

丛霁于温祈额头印下一吻:“罢了,朕不欺负梓童了。”

温祈张开指缝,露出了一双眼睛来:“夫君这般轻易便放弃了?”

丛霁失笑道:“梓童是想半推半就么?”

温祈肃然道:“半推半就有何不可?”

“并无不可,梓童稍待。”丛霁将自己收拾妥当,足尖一点,回了寝宫,取了自己与温祈的朝服来。”

丛霁为自己穿上朝服后,又为温祈穿上了朝服。

温祈霎时间后悔不已,这委实过于羞耻了。

“温爱卿。”丛霁软声道,“温爱卿想要被朕如何对待?”

“微臣想要被陛下弄脏朝服。”温祈心生悸动,面红耳赤,扯了扯丛霁的衣袂,“夫君,别欺负我了。”

丛霁瞧着温祈的右手,突然记起自己去探望丛霰之时,被丛霰扯住了衣袂,且直至他离开,丛霰方才将手松开,丛霰莫非趁机下了毒?

但那毒若是因他不慎被“桃面”割破了手指,才经由伤口入体的,他探望丛霰之际,身上并无暴露在外的伤口,丛霰纵然趁机下了毒,理当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,又或许那毒已被丛霰着人重新研制过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