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霁纵容地道:“确是朕太过分了,全数是朕的过错。”

他又伸手探了探,蹙眉道:“朕不是让梓童定不要逞强么?”

“并非逞强,而是沉溺其中,不能自己。”温祈啄了一口丛霁的唇瓣,“都怪夫君过于诱人——诱鲛了。”

丛霁失笑,取了消肿的药膏来,为温祈上药。

温祈乖巧地趴于御榻之上,可怜巴巴地道:“我身受重伤,我这双足亦没甚么气力,恐怕真要三日下不得御榻了。”

丛霁一本正经地道:“都怪朕过于诱鲛了,朕会好好反省的。”

“才不要,夫君须得再接再厉,将自己变得更为诱鲛些。”温祈瞥见了桌案上的那壶寒潭香,志在必得地道,“劳夫君为我将寒潭香取来,我要趁卧床之时好生锻炼酒量,争取一雪前耻,远胜于自诩千杯不醉的夫君。”

丛霁并未去取寒潭香,而是提醒道:“梓童不是自言身受重伤么?还是勿要饮酒为好。”

温祈言之凿凿地道:“酒有活血之功效,活血便可消肿,恰巧对症。”

丛霁并未与温祈争辩,为温祈倒了小半盏寒潭香来。

温祈小酌一口,顿觉这寒潭香远不及昨夜丛霁喂予他的香醇,遂软声软气地道:“要夫君喂。”

丛霁便含了一口寒潭香喂予温祈,温祈贪婪地扫荡完丛霁的唇齿,又道:“还要夫君喂。”

丛霁哄道:“明日再喂可好?你已是宿醉,再一口,怕是要与昨夜一般晕晕乎乎了。”

“好罢。”温祈瞧着自己的肚子道,“今晨这肚子彻底鼓起来了,夫君耗费良多,可要补补身?”

“不必。”丛霁正色道,“不许怀疑朕。”

温祈认真地道:“并非怀疑,而是关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