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请假,徐阳想应该是跟南舒姐有关。
他要去找她吗?
可惜,现在正值关键时期,任务繁重,工作紧张。
老刘没批,以为他是最近太累导致的,便好心地将两个月后的泰国交流机会挪给了他,让他借着工作之由去放松一下。
谌衡不答应也得答应。
他按部就班地上班,却烟瘾越来越重,本就寡言少语的个性如今除了工作上的社交,连话都不愿说了。
温亦欢把寝室里的东西搬回家后,找了个闲暇日子捧着那几本南舒留下的外文名著去找过他。
一进门,险些没把她给吓着。
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烟味,有一股近乎于嗜虐的压抑感。
瞧得她这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干妹妹都忍不住啧啧两声,劝起他来:“感情分分合合很正常,你不需要这样,南舒离开估计也只是想找个地方重新开始。更何况,你这样,她又看不到……”
但温亦欢更想说的是——要真那么在乎,那四年干什么去了?
女人都是很心软的生物,没有谁一生下来就冷血无情,从来不是轻轻一赶就能赶跑的,而是许多个微小的可能他没法注意到的细节赶走了她。
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,完全是可以阻止的。
但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的地方。
温亦欢叹了口气,没说太多,便走了出去,但她想……男人嘛……
就算难过那也是暂时的,她操心那么多做什么,说不定过几个月他就没事了。
另觅新欢,生活依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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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月后。
谌衡被委派前往泰国交流,一辆飞机从首都机场起飞,在曼谷落地。
中国驻泰国使馆派了人来接他,是个年轻小伙,皮肤黑黑的,仅通过照片,一眼便认出了在人群中气质出挑的谌衡,朝他招了招手。
谌衡推着纯黑色的行李箱走过去,打了声招呼:“国际经济司,副司长,谌衡。”
“副司好,我是这边的干事,黄霖,叫我小黄就行了。”
黄霖伸手与他短暂握了握,自然而然地接过行李箱,给他引路,走到外面瞧见一辆暗色系外交部公车,打开后备箱,把行李放进去。
谌衡上车,静静地坐在那儿,望着窗外人来人往,不仅有泰国人,还有其他肤色人种的曼谷机场,有一瞬间的失神。
今天没什么重要的工作,黄霖的任务就只是接待,所以特别热情地给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泰国的文化和风土人情。
可说着说着,他发现根本没人搭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