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真是,十八楼的邻居。”路晁笑了,顺手将名片塞到口袋里。
挑好绿植和一些可以养在室内的花卉,两个人上车,路晁顺便问道:“你知道这个外汇的事吗?”
“炒外汇的,恰好就属于国家先放进来观察这种。没有说过他违法,也不说他合法,可能就是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吧。”舒雨是会计专业,多少懂一些财贸相关的事。
“这也能炒?”路晁一个理工男,还真不太了解这些东西。
舒雨耸耸肩,“万物皆可炒,郁金香和君子兰都可以,金融产品更可以。不过我可先说好了,金融鸦/片碰都不要碰,碰了给你把手剁掉。”
路晁失笑,“这么严重啊。”
“当然,你没发现日本这两年的工业技术更新换代慢了很多吗?很多大工业项目也被叫停。”日本正在慢慢吸食金融鸦/片,很快就要玩死自己。
从昭和男儿到平成废宅,正是止步于工业化升级,转头将大量资本投入到金融房地产的过程。
路晁仔细回想一番,“还真是这样,日本好几个公司都叫停了技术升级的投入,说是这笔钱投入到房地产,一年就能翻倍,比投资工业升级快得多。”
没人提点,这些事实看到了也就看到了,根本不会多想。但听舒雨这么一说,路晁的汗毛一下子竖起来了,“所以也来祸害我们了?”
这模样,似乎是准备上十八楼直接抓住对方扔下楼。
“小小一个外汇炒作还祸害不了国家,只能祸害几个爆发户。你只要好好把国外的实体产业往国内拉,这一招自然对我们没用。”舒雨不知道这一次的外汇买卖行为,能在中国存在多久,她前世委实接触不到这些高大上的东西。
但她可以肯定,当一波韭菜倒下的时候,自然就是被禁止的时候。
“等一下,这跟去年舅舅去倒卖国库券,是不是一个意思?”路晁还会触类旁通。
“真要这么说,也可以,但实际上国库券更多的是一个投机行为。去年有我们,有杨百万,特别是杨百万出名了,今年很多人筹钱进入这个市场,你猜他们赚到钱了吗?”
“应该能吧。”路晁不确定。
“不能,投入的人多了,本身就成为影响价格的因素。好比你在报纸上看A城市的价格低,等你到了,因为前头买的人太多,价格已经抬起来。再比如B城市价格高,等你赶去,又因为卖的人多,价格跌下去了。”
再加上国库券本身就是现金的存款形式,能够炒作的空间有限。
无非就是百分之十的利率,超过这个价格无利可图。而低于本金太多也不可能,就像一笔一千块的存款,你急等钱用,九百八卖出去可以,让你九百卖你都不愿意。
所以今年炒国库券的人晚了一步,时间窗口关闭,已经失去了投机的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