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亚瑟耸耸肩,摊上这样一个老板,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。
除了在财务上掌握极严之外,工作上的事,基本不管你,也绝对不会有外行对内行的瞎指挥。而要说她是外行,可她拿出来的综艺节目,又能让人刮目相看,而且耳目一新。
其实,来之前以为舒雨会借题发挥,但没想到她不聊,他反而有了想聊聊的心情。但是当然不能再找舒雨,出了庄园,亚瑟直接给哈里打了一个电话。
两个人在酒吧里叫了杯酒,还来了两个漂亮的辣妹搭讪,不过亚瑟没心情,倒叫哈里失望的一摊手,“拜托,这么严肃来什么酒吧,还不如去我家。”
“走吧。”
“我说说而已。”
最后还是去了哈里的家,他别墅里有酒窖,两个人挑了酒上来。
“你今天不是去庄园了吗?怎么,工作的事不顺利?”
“记录片的事。”亚瑟闷闷不乐道。
“哈,那部记录片啊,我得承认,确实代表了你的最高水准。不过不是说可以拿去参展吗?”
“朋友告诉我,就是参展,也不会有好结果,而且对我来说,也不一定就是好事。”
怎么说呢,按西方的价值观,你可以拍任何形式的电影视频黑自己的国家,自己的政府,或者说黑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,这是西方世界自由的一面。
但是,自由并不包括,你可以展现不同阵营国家好的一面。好的一面,是真是假,都不可以。黑的一面,是真是假,都可以。
“舒怎么说?”哈里端着酒杯,有点心疼,这个老贼,眼光也太好了,一眼就挑到最贵的一瓶。
“问题就是,她什么都没说。”亚瑟越发郁闷了,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郁闷,也有点对方不按理出牌,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的郁闷。
哈里又“哈哈”几声,“这还挺像她的,不然你以为呢,她会说什么?趁机策反,让你当间谍,问题你能知道什么,综艺节目这种东西,据我所知,中国并不需要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亚瑟脸皮发烫,知道哈里是用开玩笑的方式,缓解他的尴尬。
“好了,你也不用这么沮丧。”哈里举杯和亚瑟碰了一下,“她大概就是想让你明白,美国不是你想像中的美国,中国也不是你想像中的中国,仅此而已。”
亚瑟重重叹了口气,“确实是这样。”
不自己经历一下,不知道什么叫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