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出门的时候忘记了领带,扣子也扣错位了,车开在路上闯了红灯,差点逆行,到了公司不仅忘了今天要接待客户,甚至连本该签发的文件都当做垃圾放进了粉碎机,晚上去饭店吃饭把钱包钥匙都给落下了。
第三周,原屹在会所喝酒。
那根本就是灌酒,红的白的啤的对瓶吹,喝到吐还不停。
会所的派对办得声色迷离,主持人烘托着气氛,原屹一听到那声音就砸了酒瓶子,大喊大闹着让那声音的主人闭嘴!
因为这声音不对。
不是不是程述的声音。
程述的声音,才没有这么难听,才不会这么俗气。
酒友都搂着穿着暴露的女郎,醉醺醺对原屹说:“诶,屹哥今天身边没有那个‘幽灵’跟着,该高兴呀!怎么还闷闷不乐的?经理!把你这的公主都叫出来呀!”
这说话的是刚跟原屹认识不久,其他熟知原屹的都明白,原屹一贯带出来的人,跟原屹关系匪浅,既说不上是小情人也说不上是小仇人,反正不能轻易得罪的。
吧台里的调酒师很会使眼色,让经理把人拉走了。随后给原屹倒了一杯酒,推给他:“先生,要不要试试这个酒?”他顿了一下,说,“您是来找程述的吗?”
原屹抬起了头:“你跟他很熟?”
“谈不上吧,”调酒师笑了笑,“他不像是该在我们这儿做事的,我还挺喜欢跟他聊天的。上回惹事不是你帮他解决的么,我也看到他偷偷看你好几次,我想你们是认识的吧。喏,这酒是他爱喝的。”
原屹盯着那血色的酒,说:“在我印象里,程述从不喝酒。”
调酒师不置可否,微微点头:“是嘛,人是会变的~这酒的名字还是程述取的呢,叫‘无言之证’。”
酒杯一空,辛辣的味道呛进去,这烈酒烧喉咙,一路蔓延下去,几乎如鸩毒一样将人毒哑,一时间的确说不出话来。
难怪,叫无言之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