吱——一个急刹车,温之存把车草草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,车门都没关就往下跑,跟着刚才看到的那个身影去追。
那个女人,长得那么像母亲。
从幼年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,温之存对母亲的印象一直就是靠着几张照片勉强维系着。
他追了几步,左右看看,四处都是人流,让他眼花缭乱。终于,熟悉的身影在街角出现,往一个巷子里拐进去,他赶紧追了上去。
那巷子阴冷、潮湿,散发着霉味以及垃圾腐化的气息,巷子深处有一些破旧的红色霓虹灯,这不是温之存这种精英平常会来的地方。
他看着那个女人走进了一家足浴店,他走到门边,探头看了看,那个女人直接往内室走了,门一关,到底没看清脸。足浴店的大厅坐着几个长相土气,衣着廉价的女人,围在那里打扑克牌。
“一百六包钟,三百八包夜。”突然啊一个老者的声音在温之存背后响起。
温之存回头一看,是个老式剃头店的老阿公,他以为温之存是来做‘大保健’的。
“谢谢,我不是”温之存刚想解释,又把话头一转,“我理个发吧。”
“成嘞,来坐!”老阿公热情招呼着,拿毛巾给他擦擦椅子。
温之存刚坐定,老阿公就笑说:“这条巷子啊,不是来洗脚的就是来找我剃头的。找我的呢都是老人家,或者是附近街坊熟客,其实老板你也是想来洗脚的是不是?我刚都看到了,你是跟着月竹进来的对吧?”
月竹?!
温之存记得自己的母亲,名字叫胡笳。古月竹加,月竹。
“您知道她姓什么吗?”
老阿公清洗剃刀:“这她倒没说,这家店都是她开的,还有好几家分店呢,大点的也有。来这儿得有十几年了吧。她让大家都管她叫月竹,人很好的。”
“她开的?那她家里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