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庭身下压着红枣桂圆,他稍稍一翻身,哗啦一声,全落在了地上。
房里二人皆是反应了片刻,才彻底睁开眼。
楚虞目光从他身上掠过,紧接着便投向门窗,闻妈妈不嫌累的敲着门,一声一声的,叫人心慌。
容庭看了眼贵妃椅上缩着的姑娘,愣了片刻,低低咒骂了声。
又叫门外这么一闹,心下一股无名火就窜了上来。
他猛地起身,衣裳上的褶皱看起来像是风流了一夜似的。
他拉开门,丫鬟们皆是好奇得看了过来,再一瞧公子这颓废的模样,又害羞的低下头去。
闻妈妈往里头探了探:“这都几时了,夫人怎还不起,府里事、”
“她累着,别吵她,往后也不必来喊。”容庭冷着脸,直打断闻妈妈的话。
闻妈妈一怔,语气低了些:“可寻常人家,新婚头一日便该去给公婆敬茶,夫人这”
邹幼端着盆水过来,下意识驳她:“这路家也没长辈在,我们姑娘给谁敬茶,难不成给妈妈您么?”
闻妈妈被她说的脸色一变,教训道:“你这丫头怎么说话,夫人竟是这样教下人的。”
邹幼白了她一眼,这闻妈妈打心里对她们姑娘有偏见,她自然也不用与她客气。
昨个儿厨房夜里送酒菜时,闻妈妈还嘀咕着说姑娘娇贵,就这么一会儿都受不了饿,还是路临说是公子叫人送的,闻妈妈这才堪堪住了嘴。
屋里,楚虞自是将这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。
容庭过来时,正见姑娘抬手解着昨个儿梳的发髻,一晚上过去,倒也没了形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