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虞这会儿懒得搭理他,从铜镜里瞧见男人站在自己身后也全然不理。
容庭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唇角磕破的那点伤:“谁咬的?”
楚虞顿了一下,冷着脸道:“狗咬的。”
容庭一愣,倒是对自己昨晚的举动全然记不得,只知是喝醉了,便再无印象。
不过能在她嘴边咬出伤口的,怕是也只有他自己了。
容庭自知理亏的弯下腰,从后头绕过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,也不敢太用力,这姑娘哪哪儿都娇嫩,一不小心就能捏出红印子来。
他凑到跟前瞧了一眼:“疼不疼?”
楚虞啪嗒一声放下簪子:“你让狗咬一口,便知疼不疼了。”
容庭气笑了,直起身子睨了她一眼:“怎么还骂人呢。”
楚虞抿了抿唇,将邹幼叫进来伺候,邹幼动作麻利的给她重新梳洗了一番,见姑娘还穿着昨日的婚服,不由多瞧了她一眼。
楚虞自是知道她的意思,不自在的撇过脸。
容庭沐浴过后,闻妈妈端着早膳进来。显然是方才被容庭三两句一说,现在心里不痛快着呢,虽说该她做的事儿她依旧做,但脸上却没给个笑脸。
楚虞低头喝了小半碗银耳羹,捏着帕子点点嘴角,端着身份道:“都什么时辰,妈妈是不是拿错膳食了。”
闻妈妈阴阳怪气的笑了声:“本是给夫人拿的早膳,可您瞧您这起的晚了,便没让厨房再做一份。”
楚虞冷不丁挑了下眉:“是么?现在叫也不迟,撤了。”
闻妈妈一怔,脸色有些难看,憋着气道:“是,夫人才是后宅做主的人,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。”
闻妈妈这话说的委屈,正好让从耳房出来的容庭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