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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的脸肿得厉害,脸色再臭都透着一股滑稽。

于是乎,我大着胆子,在挨打的边缘大鹏展翅。

“不是我不想叫,是你甚丑,我叫不出口。”

容忌吃瘪,脸色由青转红,红了又白,不过这次是被气白的。

我小跑着逃出他的怀中,双手双脚紧紧扒在边上的菩提树下,赖着皮,“你要是罚我,我就不回去!今日你这么丑,难以下口!”

容忌满头黑线,一手捂住我的嘴,一手将菩提树连根拔起,一并拖了回去。

“敢不敢再说一遍?”容忌磨着牙,似要将我拆骨入腹。

“不敢!”我没想到菩提树这么不经拔,心疼地抚摸着它粗糙的纹理,“树啊,我对不住你,改日会记得给你烧一堆纸钱的。”

菩提树枝桠颤了颤,闪到一边,颇为鄙夷地挺直了躯干,大摇大摆地原路折返。

我讶异地看着菩提树远去的背影,忽觉身体一轻,低头一看,容忌的手又缠上我腰间。

还没看到黎明的第一缕曙光,我就率先被自己白得发光的身体晃了眼。

容忌将我推到足有半人宽的铜镜前,“既然你觉得为夫甚丑,那为夫就不为难你了,你且好好看着镜中娇艳欲滴的自个儿。”

我身前是冰凉的镜面,背后是火热的容忌,前后夹击下,我将最后的倔强都给丢了。

“夫君,我错了。”

容忌将头凑近我耳边,深深嗅着,“你闻起来很香。”

我咽着口水,下意识地别开眼,不去看铜镜中姿势怪异的自己,“虽然说花开堪折直须折,但今日花无水浇灌,你若强折,怕是要伤及花蕊。”

“无水浇灌?”容忌勾起唇角,暗暗笑道,“事实似乎并不是这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