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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竹心善,将他拖上了岸。

而烟花之地的那位段郎的老相好,见他溺了水,匆匆赶至。

她将阿竹推向了一边,佯装作十分嫉妒的模样指责着阿竹,“现在的小丫头片子心计都这么深?为了引起段郎的注意,竟大半夜跑我娇花门口跳水!”

阿竹呆呆地看着她,竟忘了为自己辩解。

她眼睁睁地瞧着娇花将段郎拖走,手上还握着段郎的一只鞋履。

容忌目不转睛地盯着段郎和娇花,缓缓开口道,“这两人的身份不简单,他们身上有残存的神识。”

我原以为这只是阿竹的一段凡尘旧梦,并未料到连梦中都透着阴谋诡计。

“他们想做什么?”我好奇地问着容忌。

“东皇钟。”容忌答着。

娇花拖着段郎进了屋子,而阿竹呆呆地趴在窗口注视着屋里的两人。

那么大一活人趴在窗口,娇花定有所察觉。但她并没有驱赶阿竹,反倒是将自己的身子挪开,任由阿竹魂不守舍地看着段郎。

我和容忌站在窗口,仔仔细细地瞧着娇花那张平平无奇的脸,总觉得有些怪异。

她的眉时时刻刻紧蹙着,和她嘴角那不易察觉的浅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我一时之间,也看不出她究竟是喜是悲。

片刻后,我才反应过来,惊呼道,“娇花一定戴着面具!她只是套了一张忧郁的脸皮,因而面露愁容。她脸上除了那双眼,只有嘴角那抹浅笑是真的吧!”

容忌颇为赞赏地说道,“观察得还挺细致。”

“娇花究竟是谁?”我依旧满腹疑惑,段郎都敢以真面目示人,为何独独娇花不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