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窗口往屋里爬去,走至娇花跟前,正想尝试将她脸皮撕开,才发现我根本无法触碰到她,一双手直直穿透了她的身体。
真是奇怪,除了极少数情况,一般而言,我在梦中是可以触碰到梦中人的。再三尝试,均以失败告终,我不得已又退回容忌身侧。
段郎醒来时,娇花已然离去,阿竹轻巧地从窗台爬进来,守在段郎边上,寸步不离。
梦境一转,我和容忌突然被传送至段郎和阿竹新婚当日。
等段郎房中烛火熄灭,段郎竟神色自若地从房间走出,一手揽着在门外等候的娇花,扬长而去。
可屋内,依旧传来阵阵孟浪的靡靡之音。
“什么情况?”我蠢蠢欲动,想要上前查看一番。
容忌满头黑线,牢牢地拽住我的手,“不许去。”
天亮时分,段郎房中,溜出一鬼鬼祟祟陌生男子,看他一脸餍足的样子就知道他对阿竹做了什么。
“段郎真是丧心病狂!”我低低咒骂着,从未想过有人会将自己的美娇妻拱手送给陌生男子。
一连七日,每每房中烛火熄灭,段郎都会气定神闲地搂着屋外等候多时的娇花离去。
天亮时分,也总会有不同的陌生男子走出屋中。可怜阿竹对这一切,浑然不知。
梦境再度转换,我和容忌已经被传送至南海。
此刻,阿竹已经被废去南海九公主的身份,抱着怀里的死婴被驱逐出了南海。而段郎和娇花,正站在岸边十指相扣。
段郎手持东皇钟,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身狼狈,怀中抱着死婴的阿竹。
我亲眼看到他眼底里那丝若有若无的怜悯,在东皇钟的滔天神力下,荡然无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