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笨怎么了?你若是不喜,大可绕道!”
容忌叹了口气,将我揽入怀中,“我喜,我喜欢得近乎发狂!”
尽管他已经退步,但我依旧对他所言耿耿于怀,仰头怒目而视,“什么叫河神看得,你不能看?”
“我知你绝非故意,但心里就是犯堵。”容忌低低说道,“我怕你喜欢河神甚于喜欢我。”
“你走,我不想再见到你。”我虽知容忌爱吃醋,但他这样揣度我的心思还是令我十分不快。
我披上弱水披风,将身形隐匿于暗夜之中。
容忌找不着我,只好留在原地,一遍又一遍地唤着我。
我随意寻了一处僻静洞穴,蜷缩至一隅,心里难受得紧。
虽然我七情六欲较寻常人淡薄许多,但不论如何,容忌在我心里始终是最重要的。他怎么可以仅凭我残破的衣襟就误解我同河神有染?
将心比心,那日黑风客栈中,他和南鸢同眠于榻我都未曾怀疑过他!他凭什么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怀疑我?
脑海中,黑盒子轻言抚慰着我,“宿主,卷宗里危机四伏,眼下不是同东临王闹脾气的时候!再说,他爱吃醋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实,哄哄不就好了?”
“不哄!”我站起身,敛下心绪,朝着卷宗出口走去。
未走几步路,我已然腹痛如绞。
这种感觉很是熟悉,上回葵水将至之时,我便是这般,痛到难以挺直脊背。
黑盒子大惊,“宿主,你快些原路折返,东临王必定在原地等你!你若是强撑,定会留下病根。”
“死不了。”我一手捂着腹部,越走越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