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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合欢香起了效用,天弋欲起,他周身经脉必被欲燥之火燃尽。

到时候,即便他有不死之身护体,也将成为百无用处的废物。

天弋不知我心中想法,只道是我转了心性,认了命,欣喜若狂,“女施主,等过了这七七四十九天,贫僧定为你还俗。”

砰——

禅房红槐木门被一道掌风震得四分五裂。

一身血污的容忌乍现禅房门口,他眼露凶光,眨眼间,就将斩天剑横亘至天弋脖颈上。

我眨了眨眼,正欲开口解释,却见他已然将天弋劈得稀烂。

天弋捂着汩汩流血的脑门儿,冷笑道,“怎么,东临王恼羞成怒了?贫僧与女施主早晚要结成夫妻,你该习惯。”

容忌又一剑朝天弋脑门儿挥去,并顺势将榻上蜷缩至一团的我拥入怀中。

他以古檀佛珠之力,化去了束缚着我周身乾坤之力的捆佛索,压下满身戾气,将我带出了鸿蒙古寺。

“东临洪灾如何了?”我柔声询问着容忌。

“并无百姓伤亡。”容忌风轻云淡地一笔带过。

我嗅了嗅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,便知他为重修堤坝必定遭了不少罪。

堤坝被天弋施了咒,铁手奋战多时亦未能将堤坝缺口补上。

容忌此去,仅仅数个时辰,竟将所有问题摆平,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。

“满身的血腥气,怎么受的伤?”我素手轻抚着他眉角处的擦伤,心疼至极。

“没事。堤坝被施了咒,我以己身填补堤坝缺口,直至佛咒被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