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知诅咒的可怕,神界的衰落便是因为那无缝不钻,见缝插针的诅咒,仍旧不肯相信祁汜有法子救回容忌。
“出去。半个时辰内,东临王若是醒不过来,就当真回天无力了。”祁汜正了脸色,十分严肃地说道。
眼下,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我眷眷不舍地朝纱帐里探了一眼,终是缓缓地退出寝宫。
寝宫外,夜凉如水。
我蜷缩着身体蹲坐在门口,仰着头彷徨地看着满天星辰。
四百年前,我也像今日这般,时常抬头看着星辰。
然,自容忌乍现在我生命中之后,我就很少发呆,很少一个人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缥缈不可及的星空。
当啷——
不经意间,承影剑竟扒开了门缝,朝着我的心口迎面袭来。
我错愕地看着戾气深重的承影剑,突然间明白了鱼承影的意思,遂着急忙慌地闯入寝宫,三步并作两步朝着被纱帐遮得严严实实的卧榻奔去。
唰——
纱帐被我一手扯落,纱帐里头的光景一览无遗。
祁汜和容忌并排躺于榻上,二人衣衫凌乱。
“你做什么?”我怔怔地看着祁汜,头一回因为他的眼泪心痛的无法呼吸。
祁汜撇过头,在容忌肩上蹭了蹭自己眼角的泪花,随后勾起唇角,不以为意地说道,“乖,别看。朕想风风光光地去。”
“你休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