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虫来历甚是诡异。”容忌沉声说道,“若是灵虫夹藏于暗箭之中,纵你稍有疏忽没察觉到,祁汜也该有所察觉。”
“你是说,灵虫在我体内已有一段时日?”
我虽不畏惧这些玩意儿,但一想到它曾在我体内寄居过,顿觉毛骨悚然。
容忌微微颔首,“你在鸿蒙古寺所受之伤,足足花了四个月才好全。照理说,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。你既是凰神凤主,又有乾坤之力八荒活水护体,纵伤至筋骨,三日之内也该彻底痊愈。之前,我便起过疑心,可你总不愿让我靠近。我以为你被天弋吓破了胆,没舍得逼你。”
“也就是说,灵虫在我体内待了不下四个月?”
我瞪大了眼,一想到灵虫曾在我血脉之中肆意游走,便觉恶心至极。
容忌见我面色煞白,连声宽慰道,“别怕,我在。”
“灵虫与蛊虫不同,既不会蚕食我的血肉,也没有能力控制我的心神。它除了有碍我周身伤口的愈合,似乎并无其他用处。”我困惑地看着手中摆着虫尾挣扎不停的灵虫,委实想不通施虫之人的意图。
“不,灵虫还可窥伺你的内心,探知你心中所想。”容忌补充道。
“按时间推断,灵虫在我体内待了不下四个月。那施虫之人,会是天弋?”我轻戳着灵虫软乎乎的身体,直至它体内迸溅出浅绿的汁液,这才住了手。
容忌摇了摇头,沉声道,“天弋不懂得这些弯弯绕绕。你再仔细想想,鸿蒙古寺中,可还有接触过其他人?”
“除了天弋,我还见过华清。不过,她仅出现在我自戕后的梦境中。”我如是说着,心下并不相信华清会暗害我。
“歌儿,你不觉得华清道长行为举止十分怪异?”容忌眉头紧锁,沉默了许久,终将心中所惑倾吐而出。
一开始,我也怀疑过华清别有用心。
一来,她隐士高人的身份同天真烂漫的少女形象大相径庭,使得我不自觉地对她起了疑心。
再者,我尚在蛮荒之地当恶鬼的时候,就曾躲于暗处窥视过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