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孔雀胆的解药配方并未出错,你照着服用即可。”
话音刚落,药仙即颓然倒地,当场暴毙。
我淡淡地扫了眼死相凄惨的药仙,又闻榻板之上的窸窣脚步声,悄然将自身幻化成药仙的模样。
待一切准备就绪,我轻轻扛起昏迷不醒的祁汜,往榻板上一蹿,旋即以被褥掩去榻板下方深不可测的漆黑地窖。
茅屋中,烛火亦如往常,将血气与死气交叠于微熏的焦味中,悄无声息地掩去一室的阴冷。
“情况如何了?”
简陋陈旧的屏风后,传来一道雌雄难辨的声音。
不出所料,藏身于屏风后方之人,应当就是当年被万民被逼祭天,却侥幸存活下来的凰神凤主。
我不动声色地朝着被烛光照得隐隐有些发黄的纱质屏风,尽可能地模仿着药仙的嗓音,简答之,“孔雀胆之毒加之灭灵散的催化功效,她腹中孕灵早已化作一滩血水。”
“她可有性命之忧?”
“并无。悲伤过度,昏死了过去。”
我哑声答道,一骨碌翻身下榻,藏于广袖下的手紧攥着削肉如泥的锋利冰凌,步步紧逼屏风后那抹看不出身形的笼统身影。
“她还不能死,务必要照看好她。”
我缓步行至屏风前,温吞应着,“知道了。”
她并未对我设防,因而即便我离她仅余一步之遥,她依旧岿然不动毫无戒心地杵在我身前。
我一手紧攥着千叶冰凌,一手指端暗结蛛网,正寻思着如何堵死她的去路使她无处可逃,木架上的水盆却不合时宜地吐着三两个水泡。
啵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