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按着我踩踏在他背脊上的脚,用力一挣,便摆脱了我的桎梏。
我体内孔雀胆之毒未解,暂不敢动用乾坤之力同他对抗,就怕一个不小心,孔雀胆之毒随着乾坤之力于血脉中四处游走,将毒性渡给了腹中孱弱不堪的孕灵。
无奈之下,我只得尽量拖延时间,静候容忌归来。
“说吧,为何一路跟踪我?”我松了脚,站定在距封於一尺之外的地方,冷声质问着他。
封於讪讪笑道,“传闻,你与东临王感情破裂,本座自然是来探探虚实的。”
“得了吧。什么探探虚实?分明是来挑拨离间的。堂堂圣君,净做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儿,就不觉得丢人?”我轻挑着眉峰,有一句没一句地同他搭着。
“百里歌,激怒本座对你有何好处?东临王不在,你以为仅凭你一己之力,能打得过我?”封於背手负立,贪婪的眼神落在我微凸的腹部上。
我眉头紧拧,双手护在身前,更为小心地提防着居心不良的封於。
“呵!蚍蜉撼树,自不量力。”封於冷笑着,不疾不徐地朝我逼近。
我不断地向后退着,直至被他逼至墙角,无计可施之下,只得提起乾坤之力,欲同他正面交锋,以攻为守,防守反击。
封於见状,啧啧出声,“果真,会抓会挠的野猫比起怯懦温驯的雪蛙,有趣得多。”
他眯了眯眸,猛然出手,袖中形如黑烟的怨念源源不断地往外溢着,气势汹汹地吞吐着烟雾,朝着我微凸的腹部袭来。
砰——
千钧一发之际,掉漆的陈旧木门被容忌一脚踹得四分五裂。
原先被绑于门后的雀鸟重获自由,扑棱着翅膀四散而去。
封於神色一凛,眸中慌乱之色彰明较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