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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容忌反应快些,他随手阖上门扉,转眼将我拎入怀中,裹得严严实实。

我惊魂未定地缩在容忌怀中,眼眶微热,眼泪汩汩往下掉。

容忌慌了神,将我搂得更紧了一分,“没摔着吧?”

有祁汜给我做肉垫,自然没摔着。

我只是有些受不了被祁汜撞见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。

更合理地说,所为衣衫不整,就是连一片破布条都没剩下。

祁汜大半天才缓过劲,尤为尴尬地撇过头,“朕,朕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出去。”容忌冷漠言之,直截了当地下了逐客令。

祁汜一骨碌从地上爬起,闪身出了屋,呆立于门外急急解释道,“歌儿,朕当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
待我穿戴整齐,复而开了门,轩辕剑直指祁汜身上某处,“找阉是不是?”

祁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忙赔着不是,“朕错了。但你要相信朕,朕绝不是故意的。你仔细想想,与你认识这么久,朕什么时候做过逾矩之事?今日之所以莽莽撞撞闯进来,还不是因为你身边的蠢侍卫!”

“蠢侍卫?你指的是朱雀?”我眸色一凛,隐隐动了杀机。

祁汜笃定地点了点头,“就是他。一刻钟前,朱雀匆匆忙忙赶来。他神色焦灼,逮着朕便说东临王四处寻不到你,问朕有没有见过你。朕轻信了朱雀所言,心下大惊,误以为有人冒充成东临王的模样骗你来雅香阁,遂着急忙慌地闯了厢房。”

原是如此,朱雀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。

我一掌将案几边横七竖八的酒缸劈得粉碎,任由酒水汩汩流了一地。

“朱雀在哪?我要亲自问问他是何居心。”我一字一句说着,心里怒意勃发。

“应当还在雅香阁门口守着。”祁汜如是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