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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来,倾扇虽于南羌密林混元洞口自戕而亡,但她临了前那句“后会有期”却尤为诡异,如同梦魇一般时不时地萦绕在我耳边。

再者,神君本就是虚无界大陆上,唯一能与圣君相匹敌的存在。我至今仍无法相信,他会那么轻易地死去。

我原想着,倾扇通晓造梦之术,倘若神君也通晓造梦之术,他们之间兴许还有些渊源。

可惜,就目前来看,神君与倾扇之间,可以说是毫无关联。

不仅如此,圣君与倾扇之间,亦十分生疏。甚至可以说,除却圣君藏于水中月里的天机卷同倾扇有些关系,他们之间干净得犹如一张白纸。

天弋猛然抬首,哑声道,“女施主就不问问自己的未来?”

我淡淡说道,“莫问前途吉凶,但求落幕无悔。未来不重要,重要的是当下。”

天弋怅然所失,仰天狂笑,“是啊,未来不重要。可惜,贫僧直到现在才顿悟。”

他悟不悟同我有什么关系?

我扫了一眼疯疯癫癫的天弋,深怕他突然挣脱藤蔓束缚,扑上前来死咬着我不放,旋即拉着容忌快步离去。

身后,天弋笑着笑着竟又开始嚎啕大哭,“本来今天无喜无忧,女施主为何又出现在贫僧眼前?”

真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

虽然,我只是无意间路过此地,顺道问他几个问题。但好歹我还帮他驱赶了贪婪阴邪的秃鹫,他不道声谢就算了,竟还开始埋怨起我来了。

“女施主,其实你很想知道前路吉凶对不对?放心,倘若天要亡你,贫僧一定会第一个挡在你身前,替你挡去所有伤害。”

天弋又哭又笑,声音极其沙哑,彻底疯魔。

天要亡我?

天弋到底还是透露了我的前途吉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