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颦儿一个箭步扑上去捂住了李少惟的嘴。
“唔唔你干嘛”李少惟万万没料到陈颦儿有这么大的力气,一时被禁锢地动弹不得。
“李掌柜,你别激动,别害怕,我不是陈颦儿,不对,我就是陈颦儿。你没听坊间传闻吗?我受伤以后性情大变了,我不是我了,不对,我还是我,但是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。现在的我对你丝毫不感兴趣,我失忆了,真的!”陈颦儿疯狂组织语言让李少惟平静。
“我说的是真的,你别害怕,我来找你真的是买布的。”陈颦儿一脸真诚地看着李少惟,眨了眨毛茸茸的眼睛。
李少惟被陈颦儿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套操作吓住了,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,不再挣扎。
“你要是相信我,你就眨眨眼,我就放开你。”陈颦儿尽力让自己说的话有底气。
李少惟迅速眨了眨眼。
“这就对了嘛,哈哈哈哈哈,我买东西你卖东西,干嘛互相为难呢哈哈哈哈”陈颦儿放开了李少惟,顺便把捂李少惟嘴的那只手在他月牙白袍子上蹭了蹭。
李少惟揉了揉被大力挤压的脸,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清秀公子。
听隔壁卖凉粉的三婶说了,将军府大小姐像换了个人。但这也,这也变化太大了。她她原来长这个样子不化浓妆,其实也挺好看的不,不不不,我在想什么。
李少惟摇了摇头,清了声嗓子,说道,“既然陈公子已今非昔比了,那在下也不便以从前之法对你,安居布坊待客之道向来有礼。您即是来买布的,那我这就帮您的‘小娘子’量身。”
望着欢欢喜喜穿着新衣的阿春,和她身边一脸满足的清瘦少女离去,李少惟愣了很久,直到店小二唤他,才回过神来。
再瞧那边的陈颦儿,看着蹦蹦跳跳兴奋极了的阿春,她心里竟涌现了些许的心酸,知道原来的陈颦儿对阿春不好,但也没想到连新衣都未曾带阿春购置一件。
“冰糖葫芦嘞!冰糖葫芦!”叫卖声打断了陈颦儿的思路,一阵甜香味扑面袭来。是一位挑着糖葫芦摊子的大伯在沿街叫卖。“阿春,你想吃糖葫芦吗?”“公子,阿春吃不吃都可以。”这小妮子,阴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,还吃不吃都可以,傻死了。陈颦儿轻笑,“大伯,来两串糖葫芦。”“好嘞!”
这古代的糖葫芦,味道还真就更香一些,可能是没有化学添加剂的因素。陈颦儿大口咬着酥脆的山楂外壳糖渍。这一个月,匆匆忙忙认了些人,改造了一下房间,熟悉了一下地形,连家门都没怎么出,没想到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。陈颦儿心想,既然这么有趣,老天又给了我一个有钱人的身份,那我可要好好享受享受生活了!
“小阿春,这京城最好吃的馆子在哪?”
“公子,最好吃的当属香怡坊了,就在您面前呢!”
陈颦儿一抬头,果真看见香怡坊三个大字。拉着阿春立刻踏了进去。
“小二,把你们这里最好吃的菜和最好喝的酒都拿上来!”陈颦儿财大气粗的从袖口掏出一枚沉甸甸的银元宝拍在桌上。“好嘞!客官您稍等!即刻就上!”
坐在沿街靠窗的位置,陈颦儿惬意地品着这杜国名酒桂花酿,望着窗外热闹的大街。这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。正在东张西望地找些什么的样子。陈颦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这余年,真的是粘人精,我走哪追到哪,几乎天天都见他,烦都烦死了,好不容易跑出来玩,居然又看见这张脸。
余年今日去将军府,本又要从偏门翻墙偷偷溜进去,未料到偏门居然多了人看守。要从正门进去的话,以宰相府二公子的身份,无事不登三宝殿,怕是又要起祸端,况且况且自己还退了与陈颦儿的婚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