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还得从陈颦儿醒来那日讲起,余年那时恰好来将军府议事,议的便是与陈颦儿的婚约。在两人未出生时,将军府与宰相府还算交好,曾指腹为婚。后来经过一些事情后,才不再来往。又因陈颦儿已昏迷半年,余宰相便遣了儿子来退婚,谁料陈颦儿恰好醒来
余年从回忆中脱离出来,叹了口气,抬头舒展了一下脖颈,却恰好看见陈颦儿在临街酒楼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。这死丫头,原来跑这儿来了。
这边陈颦儿看着楼下怒气冲冲的余家二公子,心里暗自想着冤家路窄,手上却已经招呼了起来。
“来来一起吃饭吗?”
陈颦儿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言不发的反常余年,面对满桌的珍馐,竟不为所动,心中不禁燃起了佩服之情
“你好厉害你不馋的吗?”
余年看着眼前一脸无知的陈颦儿,叹了口气。“你用得着这样躲我吗,躲到这里来了?”
陈颦儿满头问号,“我我躲你干嘛呀,我就是和阿春出来玩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讲一声,为什么不叫上我?”
“我我叫你干嘛呀”
“罢了,我阴白了。”余年把头转向窗外。
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,只是向将军府看门的佣人打听到小姐今日上街去了,自己便出来漫无目的地找,也不知为什么日日都想见她。上大学的时候,也没有想日日黏着她,只觉得她虽在人群中不起眼,但单纯善良,且拥有一个有趣的灵魂,脑子里时常出现奇怪的点子,天马行空,所以才想与她交朋友。如今却不知道怎么了,一日不见便心烦意乱。也许是怕她太单纯太傻,在这时代一不留神儿丢了小命吧,都是一起穿越来的,他可不想失去友军。余年这样安慰自己。
“二饼,你没事吧?你今天不太对劲儿啊!”陈颦儿看着沉思的余年,觉得一头雾水。
“发生什么大事了吗?”陈颦儿迅速起身,与余年坐在同一方向,鬼鬼祟祟地贴近他,“不要怕隔墙有耳,你小声和我讲!”
余年没有准备,看着陈颦儿迅速凑近放大的脸,一时间不知所措,红了耳根。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陈颦儿眼下隐隐约约的小痣。
“快讲呀,怎么了!”陈颦儿保持警惕,煞有急事地问道,丝毫没注意到余年的异常。
“是不是阿春在,你不方便讲,没事的,阿春是自己人!”陈颦儿看向捂住耳朵闭着眼睛的阿春。
余年尴尬地咳嗽了一声,一只手把陈颦儿的脸推开,“无事,就是气你出来玩不叫我。”
“二饼,你到底是怎么了啊,我们认识这么久,我都没见过你生气,你吓死我了!”
“傻子无奇,你以后不要自己乱跑了,你不知道外面有多乱,这时代杀人不犯法的,你一不留神儿小命就没了。”
“好嘛我知道了,我以后出来玩提前和你打招呼,叫你一起,好不,别这么小气嘛,来,吃菜,吃菜。”陈颦儿狗腿地递了筷子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