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渺和阿春走后,陈颦儿和余年的耳边倒是清静了不少,只是多了一分空落落的感觉。“喂,你在干嘛?”陈颦儿看这余年闭着眼睛翘着脚躺在一旁,一副思索着什么的样子。自从阿春走后,余年便以亲自伺候陈颦儿为由,赖在将军营帐不走了,赵雪池看着僵持的二人,也默默退下,很少来营帐,生怕打搅了陈颦儿和余年。
“我在思索一个阵型,感觉可以迅速破了梁军最后的防线。”余年闭着眼睛答道。“什么阵型?”“我还没想好,等我整个规划好了,就和你说。”陈颦儿翻了个白眼,“等你规划好了我的仗早就打完了。”“对了,无奇,等仗打完了,你有什么打算!”余年突然睁开眼睛,慢慢坐起身子,笑着看着陈颦儿。
“我啊,我也不知道,可能先回京城,然后”“然后继续当他的嫔妃?”余年打断道。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?”陈颦儿皱起眉头。“无奇,我这两天听到军中的将士们在说,说皇上开始选秀了。”余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实际上心中紧张极了,等着陈颦儿的反应。“哦。”陈颦儿继续低着头研究沙盘,没有说什么。“你不生气吗?”“我生什么气?”陈颦儿定定看着余年。
余年突然有点开心,“那就好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陈颦儿再次翻了个白眼,“拜托,你不会觉得我对我的杀父仇人动了感情吧。”言罢,二人都有些沉默了。“你还会回宫里去吗?”余年轻轻叹了口气道。陈颦儿也定住了,回看了余年一眼,“你希望我回去吗?”余年立刻摇头,“当然不了。”陈颦儿耸耸肩,“那你还问我干嘛?”
余年瞪大了眼睛,“你的意思是,你,你不回去了?”陈颦儿有些哭笑不得,“我为什么要回去啊,我又不喜欢皇上,而且有那样大的仇,我都没想好该怎么办。”“所以你想报仇吗?”余年的心又再次揪了起来。“我不知道。”陈颦儿低下头,想了想,又抬起头看向余年,“你呢,你想怎么办?”余年嘿嘿一笑,“我在京城开了家奶茶店,叫bobo奶茶,现在我可是连锁店的老板,养你绰绰有余,我想和你一起到江北去,那里景色美,又是水乡,你肯定喜欢。”
“奶茶店?你不对,你怎么就肯定我一定会跟你走?”陈颦儿听出余年的话中有话。“我”还未等余年解释,赵雪池掀开帘子走了进来,“你们两个在干嘛?”陈颦儿撇了撇嘴,“闲聊呗,还能干嘛。”“颦儿,大战在即,你怎么还有心思闲聊?”赵雪池表情严肃着。
“怎么了,雪池姐姐,出什么事情了吗?”陈颦儿看着赵雪池凝重的表情,有些心慌。“嗯,颦儿,刚才探子来报,说梁军的情况并非和我们想象中一样只是苟延残喘,似乎他们的援兵到了,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,若是他们来了援兵,那我们再与他们交手,变成了弱势,寡不敌众。”
“援兵?他们哪里来的援兵,怎么会有援兵?”陈颦儿自言自语,有些困惑。“不知道,但是探子说,援兵不是少数,估计是梁军早有防备,我们不可轻敌。”“嗯,雪池姐姐,我知道了,传令下去,阴日之战,大家务必小心警惕,以防万一。”“嗯,好。”
阿春和阿渺二人踏上回京城的路,到了第一个歇脚的地方,二人抬头看,名叫不重要的客栈。“好生奇怪的名字。”阿春嘴里嘟囔着。阿渺笑了笑,“管他叫什么名字呢,走吧,我们先进去,我请你饱餐一顿。”阿春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两位客官,来点什么!”小二一副热情的样子。“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几样菜都上上来,再温一壶酒。”阿渺掏出一块银锭放在桌上。“好嘞,客官您稍等片刻,马上就来!”“等等,哎,阿渺,我不会喝酒。”阿春有些迟疑地拽了拽阿渺的袖子。“没事啦,阿春,我喝,你不要喝就好啦。”阿渺摸摸阿春的头。“这位客官,我们这里的酒啊,香醇极了,掌柜的亲自酿的,没什么度数,您的小娘子是可以喝的。”小二在一旁解释着。
“谁!谁是他小娘子了!”阿春脸迅速红了起来。“好的,我知道了,快点上菜吧。”阿渺又从袖口中掏出一块小小的银锭,放在小二手中。“好嘞。”小二将银锭收进袖中,满意地下去了。
“阿渺,你怎么任他胡说!”阿春气呼呼地撅着嘴。“你脸红什么呀,小阿春,他不了解我们,就说你是我的小娘子,只能说是我们两个看起来很般配咯,我干嘛要反驳。”“谁,谁跟你般配了,你不要脸!”阿春的脸更红了。
天色渐晚。阿春和阿渺喝的都有些微醺了,小二果然没有说谎,这酒及其香醇,且度数也低,二人喝的如此,舒服极了。“原来我酒量这么好,哈哈哈。”阿春拍拍自己饱饱的肚子。“对对对,我们阿春酒量最好啦。”阿渺看着脸红红的阿春,笑了笑。
“走吧,阿渺,我们去休息吧。”阿春起身,二人走到柜台前,小二不见踪影,只有一个戴着斗笠面纱的男子。“请问,我们想住店,还有房间吗?”阿渺迟疑着开口。戴斗笠的男子站了起来,“有。”一个低低的声音传来。
这时,小二急急忙忙跑回来了,“两位客官,我刚才去方便了一下,您有什么事情,跟我说吧。”“哦,我们想住店。”“来一件上房吗?”小二看了看二人。“不!要两间。”阿春立刻反驳。说话空隙,阿渺突然发现刚才戴着斗笠的男子不见了。“小二,刚才在这里,戴着斗笠的男子是谁啊。”
小二看了看四周,“啊,这位客官不必担心,那是我们的掌柜的,他经常来去无踪,偶尔也在店里,刚才一定是他来过又走了。”“他什么时候走的,我怎么没注意到?”阿渺觉得有些奇怪。“这位客官,您不必多问了,我引您上客房去吧,天色晚了,您早些歇息。”小二不再回答,只是热情地招呼着。
跟着小二上楼时,阿渺悄声对阿春说,“不对劲,刚才那个戴斗笠的男子定是武功高强。”“怎么了?”阿春也跟着阿渺有些紧张。“他来去我都感受不到,自然是轻功上乘。”“嗯,所以怎么啦?”阿春一脸天真。
“没怎么,今晚你跟我睡一间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