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阿渺,你可不要给脸上头啦,谁要和你住一间房。”阿春翻了个巨大的白眼。阿渺笑笑,揉了揉阿春的发心,“你想到哪里去了,我说跟你睡一间房,是因为担心你,不放心你自己在房间里,万一有什么采花贼”“阿渺!”阿春又羞红了脸,“你怎么尽是胡说八道,你再这样,再这样,等将军他们回来了,我一定要好好地告你一状。”阿渺潇洒地一把揽住阿春的肩,“好的,请你一定要好好告我一状,最好搞得陈颦儿将军把你许配我了,那就最好。”“你再胡说八道,我真的不理你了。”“好啦好啦,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“哼。”阿春甩开阿渺的手,小跑两步跟在店小二旁边。“这里,天子二号房,二位看看可还满意。”小二打开了靠左边的一扇门,阿渺和阿春走了进去,大量了周围一番,“还不错。”阿渺满意地点点头。“好的,那二位需要热水就叫我,小的先下去了。”小二说着便要退出去。
“等等!”阿春突然出声。“客官,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?”小二迟疑了一步。“那个能不能多拿床被褥来。”阿春快速小声地说道。“您说什么?”显然小二没有听清楚。“她说,能不能再拿一床被褥来。”阿渺嘴角噙笑道。阿春偷偷看了阿渺一眼,红着脸低下了头。
“客官,您看那边柜子里,有多余的被褥的,您需要的话就请便。”小二虽然看上去有些不理解,但是仍然热情地给阿春指了指角落里的柜子。“谢谢。”阿春小声道。
小二走后,阿春偷偷看了眼脸上仍有笑意的阿渺,小声道,“我去拿被褥。”阿渺忍不住笑出了声,“阿春,别怕我,我不会做什么的,我来拿被褥吧,今晚我打地铺。”阿渺不说倒好,一说阿春又羞红了脸。
塞北,军营。
陈颦儿和余年并肩坐在月光下,两个人都默契地看着远方。“二饼,你说,我们还有机会回去吗?”陈颦儿轻声说。“回哪里?京城吗?”余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。“不,是我们原来的那个世界。”陈颦儿转头,静静看着余年。“我不知道。”余年笑了笑,摸了摸陈颦儿的头,“怎么了,你想回去了吗?”
“没有,我只是突然有点想念那个世界。”“无奇,怎么回事,想起什么了吗?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穿越,想当个大将军吗,如今这不是实现了,怎么会突然想念那边啊。”余年将陈颦儿的头轻轻放在自己肩上。“以前确实真的很向往这个世界,但到这里以后才发觉,这个世界很残忍。”“哦?怎么说?”“在战场上,我看到太多血腥,也看到本并肩作战的兄弟下一秒脑袋滚了下来,很多个晚上,我只要合上眼睛,就会想起战场上的那些片段。”
“确实是这样,颦儿,和平年代还是很幸福的。”“二饼,你说我们有什么机会能回去吗?”陈颦儿突然坐起身子,与余年平视着。
月光下,陈颦儿的眼睛亮亮的,周围的柔光包裹着她不像以前那样白皙的脸颊,却让余年感觉更心动。“不管在哪,我都会陪着你。”余年温柔地说道。看着陈颦儿微微皱眉,近在咫尺的脸,余年忍不住慢慢靠近。
“喂,你干嘛?”陈颦儿看着余年慢慢放大的脸,忍不住向后躲了躲。“陈颦儿,过来。”余年低低地说道。陈颦儿大概猜到了余年想做什么,脸上渐渐浮出一层淡淡的粉色。“你干嘛?”陈颦儿的气势阴显比上一句你干嘛弱了许多。
还未来得及等到陈颦儿说下一句,余年已经轻轻环住了陈颦儿的腰,亲了过来。陈颦儿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,只瞪大了眼睛,近距离看着余年垂下的睫毛。
只是蜻蜓点水的浅浅一吻,余年松开了陈颦儿,笑吟吟地看着她羞红的脸不语。陈颦儿低下头,小声道,“你干嘛呀你。”余年又凑近,“你猜我干嘛?”陈颦儿立刻捂着嘴巴跳起来,“我,我还有事,我,我先回去了,拜拜。”
余年看着陈颦儿歪歪扭扭离去的背影,扬起了一个久违的潇洒笑容。
这一晚,陈颦儿是辗转反侧,怎么也睡不着,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有些羞涩地笑了。这是她的初吻,亦是余年的。
第二日清晨。
陈颦儿赶到出发地时,赵雪池已经在点兵了。“雪池姐姐,你怎么起这么早。”陈颦儿将头盔抱在怀里,冲给自己行礼的将士们点点头。“颦儿,你来啦,昨晚没睡好吗,看你黑眼圈。”赵雪池脸上有一丝意味不阴的笑容。“雪池姐姐,你什么意思呀?”陈颦儿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你过来。”赵雪池将陈颦儿拉到一旁。“雪池姐姐,你笑什么啊,怎么了?”陈颦儿有些心虚道。“实话跟我说,昨晚发生什么了?”赵雪池神神秘秘道。“什么?”“哎呀,颦儿,你就别跟我演啦,昨天晚上,我去你的营帐找你,见你不在,想着可能战前你心情紧张,便去我们常去的河边找你,没想到”“怎么了?”陈颦儿紧张地抓住了赵雪池的手腕。“没想到看到了某人在接吻,啧啧啧。”“什么?雪池姐姐你看到了?我的天呐天呐天呐。”陈颦儿捂住自己的脸。“快来在和我讲讲,你们还发生什么了?”赵雪池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。
“没什么啦,就,就亲了一下。”陈颦儿小声道。“哈哈哈哈,我的小颦儿长进了,都学会亲一下啦。”“不是我没有,哎呀,雪池姐姐,别说这个了,我们准备出发了。”“好嘛好嘛,那等我们回来,你一定要好好给我讲一下。”“好啦,我讲啦。”
天色渐渐亮起来,大军出发了。
这一仗,比陈颦儿想象中还要惨烈上许多,整个战场上血流如何,梁军似乎是拿出了你死我活的架势,不像曾经交手时那样互相留有余地。陈颦儿冲在最前线,铠甲上沾满了鲜血,已然分不清是敌方的还是自己的。
虽然梁军此次来势汹汹,但骁勇善战的杜军仍然是占了优势。突然,梁军那边吹响了号角,战场上的梁军集体开始撤退,陈颦儿和赵雪池还未反应过来,梁军那边的弓箭手已然架了起来。“快撤退!”陈颦儿大吼一声,扶着旁边一位受伤的将士往后撤。
刀剑不长眼,一枚利箭破风而来,直直射向了陈颦儿。“颦儿小心!”赵雪池大喊道。